“嗯?”陆老神医看了他一眼,“说说你的猜测。”
陆潇摇了摇头:“潇儿不敢随意猜测。”
事关家族机要,陆潇也懂分寸不会多向前踏一步。
陆老神医摆了摆手:“你我爷孙,有什么事尽管说。”
陆潇这才点头,看了眼四周确定无人后,继续道:“我总有一种感觉,我鹤年堂内有蛊门的人……仔细想一想就可以推测。”
从陆潇参加宝迁敛藏开始,所有事情都变得微妙起来。
比如,蛊王孝太郎何以临时改变宝迁敛藏的目的地?
十几年来不变的惯例,偏偏就是上一次,陆潇带着陈登科混进去之时,就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这一次陈登科造访鹤年堂给陆潇治病,行踪隐蔽,若没有内应蛊门那边怎会得知?
那些小事情仔细一想就能够发现很多可疑之处。
陆老神医的神情闪过一丝精芒,这他倒是没怎么注意过:“嗯,接下来无论做什么都多加注意,时刻保持警惕。”
“在没有彻底弄清陈登科的身份之前,切记不要有过激的行为,也不要太和蛊门发生冲突,一切都先静观其变。”
陆潇点了点头:“这也只是潇儿的一种猜测,不敢肯定。”
“知道了,你现在修复得很快,记得给林清雪换药。”陆老神医端起一大杯大红袍,一饮而尽。
林清雪现在处于深度昏迷当中,需要防止金蚕蛊噬咬的伤口发生溃烂。
“是。”
“潇儿,若有机会你也去养蛊之地,兴许能够找到你的机缘。”陆老神医提了一句道。
陆潇立即跪在地上:“爷爷,我深知我并非陆家的血脉,能够传承您的医术已是我的至幸。”
陆老神医摇了摇头:“这是我允许的,你自幼在老夫身边长大,我信任你,婉儿还小不能承担起这个责任。”
“是。”
陆潇这才有些吃力的站了起来,转身离开了。
陆老神医则看着陆潇离开的身影,在思考刚刚陆潇所说的。
“但愿帮助陈登科这一步,我赌对了。”
说完后,陆老神医朝着鹤年堂的大堂走了过去。
鹤年堂后山的养蛊之地。
陈登科经过一番调养之后感觉体内真气恢复了不少。
接着他没有继续在那十六小人上纠结,而是观察其画中的山水。
山水的勾勒很简单,寥寥几笔就能够将神韵和风景传达出来。
山川起伏,重峦叠嶂,周围漂浮着层层厚云,一眼看不到尽头。
在山川脚下,还可以看到一间木屋,就算过了百年,也依旧可以看清楚小木屋的颜色。
一切都看起来很正常,但山脚下的花朵却是千篇一律的黑色,位置也很是奇怪。
整体看起来诡异灵动,玄机四伏。
陈登科仔细观察着千里江山图,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还有一处小溪流处,眼看着船要通过一个桥洞,但只在临近要撞上时,船夫才匆匆将桅杆放倒。
除了部分不合常理的地方外,陈登科并没有在上面发现其他什么。
“这上面也没有功法,口诀……”陈登科有些气馁了。
这时,陈登科又注意到一处极为不正常的地方。
画中有十六人在进行活动,也有船夫划船前行,很显然这是在日间。
但在群山中,赫然是一轮皎洁无瑕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