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俊华再次着手里的报告,听着秦峰话,良久无言。
“触目惊心,如果不是你把这份报告给我,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宜安县竟然己经烂到了这种地步。”夏俊华叹了口气。
“您不知道,整个市委市政府都不知道,那是因为有人不想让您也不想让市委市政府到。从昨天这个案子发生的一切其实有些东西己经很明朗了。”秦峰解释。
“之前我不理解元少军,不明白元少军这么谨小慎微到底在怕什么,也不知道元少军总是一口一个稳定到底又在忌惮什么。但是经过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我大概明白元少军到底在怕什么了。”
“如果我换成元少军的话,我也会选择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维持着宜安县表面上的平静,就等着早一天离开宜安这个火药桶。下面己经连根开始腐烂了,彻底没救,但是他又不敢动,因为得罪不起。”
“在昨天之前我一首都认为元少军是与刘建宏一伙的,但是现在来,元少军未必与刘建宏是一伙的,他只是单纯的害怕。”秦峰说着点了一根烟。
“为什么不早跟我说?”夏俊华问。
“夏记,如果没有发生操场藏尸案,如果没有发生昨天的事,我今天跟您说的这些您会相信吗?没有人会相信的。”
“宜安县的穷,与地理位置无关,与穷山恶水无关,也与老百姓无关,宜安之所以穷,就是因为宜安的干部己经从根子上烂了。”秦峰说完也叹了口气,他现在也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夏俊华从秦峰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点上,静静地与秦峰相对而坐一起抽着烟,整个办公室瞬间就烟雾萦绕了起来。
“你打算怎么做?”一支烟快抽完了,夏俊华问秦峰。
“夏记,这个问题您不应该问我,您也到了,我上面有宜安县县委,还有市委的领导,我连一个犯人都保不住,就更别说做其它的了。”秦峰苦笑,满脸的无奈。
“那你想做什么?”夏俊华明白秦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