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港生,可不是一般人,听这名字,就是在香港生的。
他的父亲,是香港的大老板,他从小就生活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他天性比较张扬,又很猖狂,因为惹了大麻烦,才跑到松江来避难的。
即便是在松江这个东北二线城市,王港生依旧混迹在上流圈子里,因为他舅舅是军区的高官,所以和他玩的,大多也都是大院里的孩子。
上一次,李小虎去打龚海波的时候,闲得蛋疼的王港生和李小虎装了个逼,最后李小虎打跑了龚海波,王港生竟然履行的承诺,管李小虎叫了爹。
这个插曲。
李小虎早就忘了。
但是今天。
王港生不请自来了……
李小虎在城北区最热闹的位置,包下了一家最大的饭店,十点五十八分放鞭炮,这才刚过九点,饭店里已经没有下脚的地儿了。
“虎爹!”
突然人群中有人喊叫。
正在门口迎宾的李小虎,本能的朝声音望去,就见一个衣着光鲜头发铮亮的小伙儿,歪着脖子扬着嘴角,有几分坏笑的看着他。
“你喊谁呢?”
李小虎有些好奇的问,一面之缘,又是晚上,他不记得王港生的样子。
“我喊你啊!”
王港生挤到了李小虎面前。
“哥们儿,你是?”
“爹,是我啊!”
“我操,还带这么闹的?”
“谁和你闹了,虎爹,你不会不认识我了吧?我,港生,王港生啊!”
“啊?”
李小虎还是一脸懵。
“我操,是你啊?”
大铁桥的一朵毛走了过来,打龚海波的时候,一朵毛差点挂了,但是他是见过王港生的,他对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子印象不错。
经过一朵毛的回忆。
李小虎终于想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
李小虎一阵大笑,拍着王港生的肩膀,说:“哥们儿,闹着玩你还当真了,我他妈可生不出你这大儿子,你咋来了呢?”
“我虎爹开业,我必须来啊,一点小意思,恭喜发财呗!”
说着,王港生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大红包,是自己用红纸手工包的那种,看起来比砖头子都大,也不知道里面包了多少钱。
“这多少啊?”
一朵毛笑呵呵的问。
“我最近手头紧,多了拿不出来,就这两千块钱了,虎爹别嫌少啊!”
“两千?大款啊!”
一朵毛着实惊讶了一把。
在这个一块钱就能搂着娘们儿跳上三曲儿的时代,两千对于李小虎来说可能一般,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两千绝对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就拿今天来说。
来给李小虎道喜的数百号人里,大部分的地痞流氓,随的份子都是二十的,牛逼点的可能会随一百,就算是大哥级别的,最多也就五百了。
不是大哥抠门。
就是这个价啊!
王港生一出手就是五千,这还是因为手头紧的原因,他的阔气,真的令李小虎刮目相看,却也好奇,他为什么要来随这个大份子啊?
“哥们儿,太多了吧?”
李小虎不太想要这个大红包。
“这还多,我都不好意思。”
王港生表现的确是大咧咧的。
“你,有啥事儿吧?”
“操,我能有啥事儿?”
“真没事儿?”
“虎爹,我坐哪儿啊?”
“你能不叫我爹了吗?”
“行,虎哥。”
“你跟小毛走吧!”
“走,咱俩坐一桌。”
一朵毛搂着王港生的脖子就走了。
一朵毛,是大铁桥二嘎子的手下,但一朵毛和李小虎玩的久了,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直接拉着王港生,坐到了大铁桥的一张桌子上。
“恭喜啊虎哥。”
“来晚了哦,不带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