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旧?不可能,郑维屏老家在外省,两人之间,以前没有任何交集。就算陆皓明当县委书记,与郝维屏也没有直接的工作接触。
亲戚?是什么亲戚呢?
杜颂然感觉去文化厅,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好。这个单位很复杂。陆皓明的个人关系也很复杂。以后不抓住陆皓明的实据,难以制服此人。
那就走着瞧吧。
在杜颂然走进郝部长办公室去汇报的那一刻,陆皓明也走进了刘开来的办公室。
他并不是主动去汇报什么工作,而是被刘开来召去了解情况。
两人坐下,武秘端进茶水,退去。
刘副省长说:“皓明同志,工资发了,你们厅里采取了什么措施来落实韩省长的指示没有?”
陆皓明说:“厅里还没有研究什么措施,但我找三个团长开了一次会。不管什么情况,所有的人必须按时上,目前已经全部到位。”
刘副省长点点头,说道:
“你还是有高度的敏感性,不然,其他单位就还会比较,引发新的告状。这个你做得好。但厅里为什么不出面开会,全面落实韩省长的指示?”
陆皓明笑道:“杜厅长对工作还不熟,也许没有想到这一点吧。”
刘副省长说:“厅里下一步要考虑的,就是大家都来上班,全坐着?要怎样让大家有事做,这个要开展一次讨论。你要主动跟颂然同志提出来。
不然,大家都到单位来磨洋工,等于国家拿钱养着他们。现在还没问题,过段时间就会产生内部矛盾。
一部分人做事,另一部分人磨洋工,所以,怎么样搞活是厅党组要考虑的大问题。”
陆皓明说:“您不说到这儿,我也不汇报,既然说到这儿,我想简单汇报几句。”
刘副省长点点头。
陆皓明说:“现在的情况是跟柳是如在位一个样,概括起来两句话:
“一是不谋大事谋小事。如何落实韩省长的指示,没开一个会。今天上午开会就是整风,专门整我,说这部戏为什么没向他杜厅长汇报,没请他审查。
为这个事大发脾气,我当面说明了,导向没有问题。这部戏在柳是如手里就开始了,如果有问题,要柳手里就会改剧本。再说也经过了电影局的审查。
二是工作方法存在问题。不下基层,不主动去谋全盘,而是跟柳是如一样,天天坐等别人去汇报。他有什么看法,可以打电话给我啊。电话沟通也是一种方式。”
刘副省长笑笑:“请他审看排练的效果也是应该的。这点你做得不对。”
“我安排了,明天晚上请党组成员、文艺处的同志一起审戏。我的想法是导向上没有问题,必须艺术上精益求精。要呈现最完美的样子,才叫厅领导们过来一起审。”
刘副省长笑道:“哦,那你为什么不请我?我也关心这台戏。”
陆皓明笑道:“这确实是个错误。我想请您去看,又怕您没有时间。”
“去看,看完之后就在剧团开个会。议议戏,也议议你说的这些事情。你跟杜厅长打个电话。”
“还是请武秘书打吧。询问什么时候审戏,不然,他以为我到您这么来告状了。”
刘副省长点点头。
杜颂然刚刚到家,就接到武秘书电话,询问进京汇报的这台戏,什么时候审戏。
杜颂然说:“明天晚上,我正要来邀请刘省长呢。”
回复了武秘书后,杜颂然立即给刘副省长打电话,发出了邀请。
打完这个电话后,他兴奋无比。
他抓住了陆皓明一个大漏洞——连刘副省长都关心这台戏,要来审戏,你陆皓明却不尾大不掉,根本不向我汇报。
那么,就要当面向刘省长汇报。下次党组会,我先与其他人通气,好好开你一个批评会。要批得你体无完肤,公开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