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8章 战诗巅峰,燕歌行!(1 / 2)

至圣先师 泡泡泡 4580 字 7个月前

杜预:“小样儿,别人不知道你尿性,我还不知道?再说,管你有没有真事,我都给你写上,让你名垂青史。”

想当年,高适这句诗,直接让大唐名将张守珪遗臭万年。甚至间接影响了安史之乱进程——因张守珪美人帐下犹歌舞的事,传到了长安,被唐明皇所不喜,提前召回,张守珪推荐了自己收的奚族干儿子——安禄山接替自己。

杜预就算不知道李泌也在前线,搞出美人帐下犹歌舞的荒唐事,也会给李泌写上——横竖【燕歌行】诗词镇国,李泌又没本事作一首诗反驳反怼,只能默默背黑锅。这锅他李泌是想背也得背,不想背也得背。

谁让人家杜预是大唐诗仙,掌握绝对的话语权?

说你是荒银无度,你就是,不是也是。

只是事有凑巧,李泌恰好确实荒银来着,被杜预猜了个正着,才有这惊为天人的降维打击。李泌越发觉得杜预在他身边安插眼线,监视他一举一动,裴十二越发佩服杜预,崇拜到五体投地,大唐将士越发相信杜预乃神人也,大唐百姓都痛恨李泌。

李泌的名声,算是彻底被杜预毁了——以后不管他成就多高,都要终身背着一个“圣元张守珪”,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的名声,头都抬不起来。

李泌面若死人,万念俱灰。

“杜预,你竟然坏我名声?我与你绝不干休!”

李泌恨得牙根痒痒。

别人都写诗巴结他武亲王,但杜预却敢写诗无情揭露他?

看着周围唐军投向自己、冰冷鄙夷、痛恨万分的眼神,李泌知道,自己完了,在军队中的形象和威望,都彻底完蛋了。一只军队,不可能忠于一个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的统帅。哪怕自己再怎么笼络人心,也无济于事。

李泌为拉拢军队,花费了几百万白银和半年心血,但杜预要毁掉他的努力,却只需要一句诗,轻描淡写就完成了。

裴十二继续道:“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身当恩遇常轻敌,力尽关山未解围。”

深秋季节,塞外沙漠上草木枯萎;日落时分,边城孤危,作战的士兵越打越少。身受朝廷恩宠厚遇的主将常常轻敌,战士筋疲力尽仍难解关山之围。

唐军战斗厮杀,至傍晚,已兵少力竭,不得解围,处于被敌人重重围困的绝对劣势中。

李泌气得浑身发抖。

打脸。

杜预赤果果的打脸!

他这才明白,什么燕歌行,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边塞诗、战诗,而是针对他的。

此诗,主要是揭露主将李泌骄逸轻敌,不恤士卒,致使战事失利。之前,李泌出师多风光,此时就有多狼狈。

前四句说战尘起于东北、蒙元入侵,边关有事,李泌奉命征讨,天子特赐光彩,已见得宠而骄,为后文轻敌伏笔。后四句接写出征阵容。大唐数十万精锐,旌旗如云,鼓角齐鸣,一路上浩浩荡荡,大模大样开赴战地,为失利时狼狈情景作反衬。

战初敌人来势凶猛,我军伤亡惨重,至晚已兵少力竭,不得解围。

“山川萧条极边土”,说明李泌这“不知兵”的蠢货,竟然选择的战场地形,是无险可凭的开阔地带,这正有利于蒙元胡骑驰突,敌军如暴风骤雨之袭来。

主将李泌犯下如此大错,依旧骄惰轻敌,不恤士卒,一面是拚死苦战,一面仍恣意逸乐。

只见大漠衰草、落日孤城,一片萧飒景象,李泌“身当恩遇常轻敌”,点出损兵被围的原因。

大唐各地,亿万百姓,骂声不断。

“这是谁当统帅?”

“有李泌这千古蠢货做统帅,我大唐不败才怪。”

“杜案首,辛辛苦苦打回来的江山,又被李泌这蠢才轻松葬送了。”

“李泌万死不足抵罪,只可惜我大唐几十万浴血奋战的将士,都被此僚埋葬了。”

李泌仰头对着阴山之巅的裴十二,狂怒叫道:“别念了。我让你别念了,污蔑统帅,扰乱军心,你该当何罪?”

裴十二饱含深情,吟诵道:“铁衣远戍辛勤久,玉箸应啼别离后。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

身披铁甲的征夫,不知道守卫边疆多少年了,那家中的思妇自丈夫被征走后,应一直在悲痛啼哭。思妇独守故乡,悲苦地牵肠挂肚,征夫在边疆遥望家园空自回头。

这两句,吟诵地大唐百姓,五内俱焚,痛哭流涕。

无数丈夫儿子被朝廷征召、抽调走的家庭,老迈父母、妇女妻子都在家中抱头痛哭。

她们看到自己心爱之人,却被李泌这种无德无能之辈,轻率地带入必死之地,被蒙元胡蛮铁骑团团围困,肆意屠戮,伤亡惨重,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骂声,哭声,震天。

李泌紧闭双目,面如金纸。

“完了,全完了。”

“杜预,你竟坏我名声,毁我才名!”

他对杜预恨之入骨。

他本以为这首【燕歌行】是杜预留下针对铁木真的,没想到首先是针对自己的。

陷入重围的唐军,也通过才气海市蜃楼,看到了自己的家人、爱人都在为自己悲戚,也激发起最后的力量,狂怒战吼,向蒙元强敌冲去。

哪怕统帅再猪头,再误国,自己也要拼命战斗,为了家人,为爱人,为孩子。

所谓哀兵必胜,向死而生。

一旦一只军队,认清现实,铁了心困兽犹斗,敌人反而老虎吃刺猬,无从下口。

裴十二沉声道:“边庭飘飖那可度,绝域苍茫无所有。”

边塞战场动荡不安哪里能够轻易归来,更遥远的边陲更加荒凉不毛。

听着杜预【燕歌行】,将矛头对准无能贪婪的唐将李泌,铁木真的心渐渐放下,狞笑道:“哼,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描写什么战场?那就休怪我了。杀!”

他带着大军,再次启动猛攻,亲自帅兵山崩地裂般,向陷入重围的唐军杀奔下去。

几十万蒙元铁骑,再次如灭世洪水般,居高临下,扑向唐军的阵地。

眼看唐军就算顽强抵抗,也难以抵御如此恐怖的攻/势,裴十二稳定而沉郁的声音,从高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