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预叹道:“可怜张仪,才学满腹,学富五车,却将自己和法家私利,置于国家利益之上,沦落到出卖/国家、卖主求荣的地步。哀哉、惜哉、痛哉。”
弄玉不忍看张仪,空中被分尸惨状:“虽然我很讨厌张仪,但也不想看他如此凄惨下场。”
偏偏张仪惨遭腰斩,却实力强悍,才气维持生命,一时半刻还死不了,只能在空中不断凄厉惨叫。
连整个秦国法家拂士,都听得清清楚楚,心惊胆寒。
没有被抓住的法家弟子和嵩阳书院,连夜逃离秦国,以免被秦帝一锅端。
秦帝以国运化龙,诛杀张仪,才出了一口恶气,冷哼道:“谋圣,你最好不要再打秦国主意。寡人不信邪,不畏鬼,不怕压,你若执迷不悟,寡人也要向你展示——我秦国圣元第一强国,不是胡吹的、吓大的!秦国也有足以威慑圣人的底牌!”
秦帝霸气侧漏。
杜预吐吐舌头。
“大陆每一个势力,都有平衡之道。”
“圣元十国,表面上势力逊色与文渊阁、乃至任何一个圣人,但存在即合理。能在圣元大陆立足,每一个国家背后,都有相应的靠山。至少不会被某一个亚圣灭国。”
他方才没有出手,就是在赌——赌秦帝有手段、把握能杀张仪。
张仪不死,杜预寝食难安。张仪惨死,杜预又少一个强敌。
谋圣冷哼一声,保住甘茂、李斯,无言而去。
这标志着,法家在秦国的势力,几乎被一夜之间,连根拔起。标志着秦帝在秦国拥有无可争辩、翻云覆雨的绝对实力。
秦帝将愤怒目光,转向了吐谷王子、中行乐:“内贼诛杀,该轮到你们了。”
吐谷王子深吸一口气,冷冷道:“本王只是影武者,真正吐谷王子,已带三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你凝聚秦国国运,以文脉化龙,固然厉害,连亚圣都不敢直缨其锋,但抽取文脉总有极限吧?”
中行乐奸笑道:“据我所知,秦皇你文脉化龙,逼退亚圣,击杀镇国大学士,已然耗尽传国玉玺力,只怕十天半个月内,都无法再用这能力。如今我蒙元铁骑,就在城下列阵。看你元气大伤的秦国,还能如何抵御?”
秦帝环视咸阳城,只见处处硝烟、尸横遍地。秦国确实元气大伤。
一方面,法家本就是秦国各级官吏的中坚力量。而另一方面,法家又蓄谋已久,联络嵩阳书院、蒙元帝国等内奸外贼,连夜叛乱,其声势浩大,使得秦国险些镇/压不下去。
虽然秦帝亲自出手,以传国玉玺+镇国文脉,将法家连根拔起,还杀了奸相张仪,但秦国咸阳仓促之间,已经元气大伤,连城内百姓都死伤惨重。
万幸有杜预相助,一首【咸阳城东楼】,一句“山雨欲来风满楼”,及时浇醒了大秦百姓,快速平息了叛乱,否则城内杀得流血漂橹,城外三十万强敌铁骑抵达,大秦根本抵挡不住,亡国在即。
秦帝又看向城外。
黑暗!
黎明前的黑暗。
黑暗中,不知多少蒙元铁骑,逼近咸阳,在城墙之下往来奔驰,大呼小叫,狼嚎阵阵,令人胆寒。
大秦军队虽英勇善战,咸阳乃是大秦国都天下雄城,本该有绝对守护之力,但大秦精锐都部署在长城、百越战线上,守卫咸阳的只有一万虎狼骑,加少数守城兵,又在刚才平叛中损兵折将,只剩半数,仓促之间,竟然敌强我弱,守城困难。wap..com
城下,一蒙元王子,傲然冷笑,叫骂道:“秦帝!我乃真正的吐谷王子!既然你不识抬举,非要将弄玉嫁给什么大唐杜预?本王子只好带兵前来迎亲。”
“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将弄玉公主、中行乐、旭烈兀给我送出来。嗯,还有那个小白脸杜预!”
“本王子得到你女儿,做了你女婿,便是一家人,马上带兵返回,秋毫无犯,绝不食言。”
秦帝也是暴脾气上来,沉声冷笑道:“寡人要选二呢?”
吐谷王子仰天冷笑:“二嘛,两家可就伤和气了。你不识抬举,本王子只好杀进来,自己抢。到时候,你大秦国破家亡,别怪本王子残酷无情。”
秦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蒙恬!”
蒙恬:“在!”
秦帝暴怒道:“给寡人下令,开城门,迎击!”
蒙恬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只剩三千多的虎狼骑,一咬牙道:“遵命!”
秦臣们,面色沉重,各个心碎。
谁都知道,城外足足三十万蒙元铁骑,早已列阵完毕。
哪怕蒙恬乃天下名将,只有三千多伤痛疲惫的虎狼骑,也不可能以一当百,出城迎敌,更是有去无回。
但秦国守卫咸阳,只凭这点人手肯定守不住。
秦帝这是要玉石俱焚,与国偕亡,与咸阳共存亡。
谋圣的冷笑声,在空中响起。
“秦帝,你自负人间帝王,生杀予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想到灭亡只在鬼谷子一念之间?当下便要入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