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预暗暗震惊。
他诗词才气,也能谈笑杀人,才可破军。
但鲁肃这惊才绝艳的一手,依旧让杜预大大震惊。
“真不能小觑天下英杰。”
“鲁肃鲁子敬,江东名士,一首诗便将凶名赫赫的风魔小次郎,直接扬了。”
“恐怖如斯!”
杜预扪心自问,眼下的他还做不到这一步。
别看杜预连续杀贯休、杀敖双、杀钱缪,但都是抓住对方大意失荆州的机会,来一场绝杀。
而比如风魔小次郎这种战力爆炸的凶人、忍者,杜预就很是头疼,他几次试图用诗词攻击,都没能成功。
但鲁肃却轻描淡写,就把风魔小次郎给扬了!
连骨灰都给你烧化了。
直接撒入东海。
一阵风吹来。
风魔小次郎在空中呆滞、呆立不动,犹如木雕泥塑。
随即就随风而逝。
他的身体早已被鲁肃这首诗给化成灰,一点点消失在风中。
真。我挥挥袖子,不带走一片云彩。
扶桑忍者,大吃一惊。
“怎么可能?”
“风魔君?”
“连风魔小太郎的弟弟,也禁不住这大学士一击吗?”
“圣元大陆的实力,要再次评估。”
鲁肃冷哼一声,大袖一挥:“杀!”
东吴猛将们,纷纷杀入钱缪和忍者群中,砍瓜切菜,杀得人头滚滚。
周瑜不再言语,更不阻拦吴军灭杀钱缪妖孽。
既然钱缪已死,那什么猫鼠游戏自然玩不下去了——钱缪的座舰,自然要吃干抹净,榨干所有剩余价值。
钱缪所有的财富,都要纳入吴国,最后为吴国国库做一次贡献。
论算账,周瑜比谁都精明,算的比谁都清楚。
钱缪活着,他是一个态度,钱缪死了,他是另一个打法。
他目光已然转到杜预身上。
钱缪,价值榨干了。
轮到这秀才杜预了。
杜预却面沉如水,一把打开了一艘扶桑奴/隶船的舱门,将其中扶桑看守杀死,用湛卢剑劈开了一个女孩的枷锁。
“走吧,你们自由了。”
女孩惊呆了。她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快就有机会逃出生天,返回家中。
杜预一指岸边翘首以盼的越国父老,对女孩道:“我没骗你。你的亲戚、乡亲就在岸边等你。快走吧。”
女孩感激涕零,深深看了杜预一眼,跪拜下去:“杜案首!我知道你是名闻天下的杜案首。这次恶贼钱缪,就是你杀死的。还有东海龙太子敖双也是死在你手中,还有佛门的恶僧人,我们都永远记得。”
她跃入海中,奋勇游向岸边——吴越之民,很少有不通水性的。近海这点距离不算什么。
杜预出手如电,将一个舱室的越国男女奴/隶,全部释放。
小青、白素贞也来帮忙。
一个妖法,就吹开了上万青年奴/隶枷锁,释放了这苦命的青年男女。
被释放的越国男女,如蒙大赦,感激涕零,纷纷向杜预磕头作揖,跳入海中逃生。
“不许走!”
吴国一将军冲上来,恶声恶气道:“谁让你释放这些人的?他们都是我东吴的战利品。”
杜预目光平静道:“可他们都是此地的无辜百姓。我杀死了钱缪,将他们解放出来,可不是你东吴做的。难道,你东吴要劫掠这些可怜百姓吗?文渊阁,可是天上看着呢。”
将军抬头看向若隐若现的文渊阁,一时语噻,转向旗舰上的周瑜。
周瑜叹息一声。
他自然知道,最好的时机,已然失去。都怪杜预这小子,坏了他和东吴的好事。
东吴若能杀死钱缪,顺势救走这些船上越国人,便可名正言顺,将他们带回东吴。但杜预抢先一步,做了这件事,杀了钱缪,这些战利品理所当然归他所有。
东吴若是非要劫掠这些越国人,便吃相太难看,不但师出无名,更容易被杜预扣上一个劫掠百姓、残暴不仁的恶名。
还有文渊阁在天上盯着,周瑜更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顶着作案。
周瑜点了点头。
东吴将军只好悻悻然,让开舱门,冷哼离去。
杜预将上百艘钱家贸易船上,被抓住的数万越国男女,即将被运到扶桑的奴/隶,统统释放。
岸上的越国百姓,泪流满面,感激涕零,称颂震天。
不少老头老婆婆,在岸上给杜预跪下,口称恩人。
谁没有父母儿女?谁无亲戚族人?
此次,更是钱缪积攒了许久,才回到越国来接货的,被绑架的越国年轻男女,足有七万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