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预皱眉,闪避开来:“我信奉什么学说,你管得着吗?我不信你法家,你就要拦路杀人,这符合法家之术吗?哪有如此霸道之学说?”
杜预实力达到举人,一言一行自带论辩神通,举手投足大儒风范,令人潜移默化被他打动。
张放脸色一红,强词夺理道:“我法家与别家不同!你不肯改邪归正,非议法家,我便要以上古五刑剑制裁你。看剑!”
杜预悠然道:“你这么霸道,动辄非法杀人,才是对法家不尊重,违背法家精神的叛逆。”
张放只觉得手中的青铜剑,重于千钧,剑法晦涩,运行不畅,知道自己中了杜预的论辩之术,心中有愧疚之感,难以100%发挥实力。
张放并不知道,杜预拥有【大德不孤】,又有三长多高的文名,能大幅影响、削弱敌人的全属性和战意,令敌人发挥不出来实力。
他想起张仪的话:“杜预此人,外圆内方,表面谦和,内心刚硬,且长于辩论之术,碰到后提剑便杀,万万不可与之论辩。”
张放收敛心神,喝道:“出于礼则入于刑!夏有乱政而作《禹刑》,商有乱政而作《汤刑》,周有乱政而作《九刑》!你不尊我法家,便是违逆天道,与法不容。上古五刑剑法!”
张放自我打气,果然剑法遽然一变,气势如虹,肃杀之气无边滚滚而来!
那古朴青铜剑,龙吟阵阵,剑芒透体,犹如拿着上古刑罚令牌的傀子手,阴冷肃杀之下更有无尽煌煌天威,令人无法反抗、不能反抗。
杜预眼前,鬼气森森,出现了一副上古行刑的恐怖场面。
张放心中略略得意,一挥青铜剑,闪电踏步刺出,喝道:“一刑,墨!”
墨:墨刑也叫黥刑,在脸上刻字,再涂上墨,不仅能标记犯人,让众人知道他犯罪,更能从精神上折/磨、摧毁犯人。
杜预脸颊一痛,已然中了张放一剑,鲜血狂喷。
但张放并没直接杀人,而是在杜预脸上刺下了一个字。
他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色大字!
“奸!”
所谓奸,便是作奸犯科,乃是上古刑罚判决犯人的判词。
被施加墨刑,在脸上刻上奸后,杜预骤然感到文宫一震,光芒骤然黯淡,已然被封/锁了大部分文宫神通!
一股强大无形无质的精神威压,已然压在杜预头上,让他喘/息不过来。
“好厉害的法家!”
“好恐怖的上古五刑剑!”
“只是第一剑,便将我打成有罪之人,脸上刻出【奸】字?受了墨刑?”
杜预眼神一凛,危机感狂涌。
他很清楚,张放之所以不一上来就直接杀人,因他是法家弟子,需要按照案件审理流程,一步一步定罪、加刑,才能最后将自己杀死。否则,张放施展不出最强的刑罚,干掉自己,反而要文宫崩溃。
杜预猜测不错,张放也在暗暗着急。
他上古五刑剑法,乃是按照上古,分墨、劓、刖、宫、大辟五种刑罚。五刑中除大辟为死刑,其余四种皆为非死而残疾的肉刑,能对对手造成不可恢复之伤害。
他与杜预论辩,杜预据理力争,反驳有力,弄得他不能直接提剑杀人,只好一步步给杜预定罪,推高自己气势。
法家,尤其注重【法】,不能擅杀无罪、草菅人命。
“杜预,我本想给你一个痛快,没想到你巧舌如簧、油滑狡辩,这上古五刑是你自找的!”
张放恶狠狠道:“方才,你中了我墨刑,便证明你作奸犯科,有罪!上古中了墨刑之人,无法潜逃,无法隐匿,会被官吏随时随地追踪到。你逃不掉了。”
杜预脸上火/辣辣疼,黑色的“奸”字犹如耻辱烙印,更能随时随地暴露他位置,方便张放追踪。
他文宫中不少神通,也被随之封印。
“呵呵,我会一点点炮制你,让你死之前慢慢品尝我法家的厉害。”
“道貌岸然、言行不一的罪人,在上古五刑下,呻/吟、后悔、坦白、伏诛吧。”
张放又一剑,凶神恶煞刺来。
“劓!”
剑芒一闪。
杜预这次聚精会神,屏息凝气,飞速躲闪。
他身上才气光芒闪动,连连使用神通,已达到速度极致。
“呵呵,无用!”
张放却轻蔑一笑。
噗,一道血箭喷涌而出。
杜预感到一凉,摸了一把,大惊失色。
鼻子,没有了。
张放以青铜剑,挑起杜预的鼻子,冷笑道:“别找了,你鼻子在我手上。”???.biQuPai.coM
“劓,就是割掉犯人的鼻子。”
“你已经遭受了实际上的肉刑,被我削去鼻子,身体残疾。文宫也会进一步被封印。”
“凡是需要鼻子参与的神通,都会被封住。诸如【屏息凝气】,【鼻息如雷】等,都会被封印。”
“呵呵,你感到绝望了吧?”
张放步步逼近,冷笑着逼近杜预。
杜预脸色凝重,鲜血滴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