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气喘吁吁,跑来一个千牛卫大叫道:“大人,大事不好。滁州、庐州学子竟然胆大包天,聚集在金陵南镇抚司外,声讨我千牛卫无故抓人,羞辱斯文呢。金陵官府竟然也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什么?”
李元霸眼神凌厉,拍案而起:“这些读书人,是觉得我千牛卫的刀,不利吗?竟然敢逼宫?”
他怒气冲冲,带人走了出去。
结果,事情闹得很大。
足足数百读书人,都是前来应试和本地的秀才,正聚在南镇抚司门口,愤怒声讨。
“千牛卫,羞辱斯文,滥抓无辜。”
“快将王大人、杜案首,交出来!”
“你们要与天下读书人为敌吗?”
“他们有什么罪,为何要抓起来?”
“杜案首,刚斩杀逆种文人来俊臣,立下大功,千牛卫为何要抓这样的功臣?”
原来,宋佳霖等人一看杜预等人被抓,也急眼了。
好在天下读书人是一家。
特别是在针对朝廷鹰犬,千牛卫掀起文字/狱问题上,读书人立场高度一致——坚决反对。
如果任由朝廷搞文字/狱,读书人人人自危。
何况,千牛卫这次抓的还是杜预杜案首?
经过一番串联,联络,宋佳霖等人还真有本事,趁着南来北往的秀才都来金陵应试,搞起来一波抗议热潮,几百个秀才跑到南镇抚司门口闹/事,要求释/放杜预和王文昭。
此事,另一大成因是····
金陵官府方面,罕见沉默。
不光三班衙役没有出现,连金陵礼部、学政方面也没有露头。
因王文昭是学政派系的青年官员,且风评不错。
在同乡、同窗、同年等强大人脉发动后,金陵官场方面也对千牛卫抓王文昭作出了强烈反应——默许学生闹/事。
千牛卫虽然杀气凛冽,但读书人毫无惧色,据理力争。
“你们没有证据,快释/放杜预。”
“杜案首还是皇上亲封镇国秀才,要是这样人才都被文字/狱了,我大唐亡国无日矣!”
“文字/狱,要毁灭我大唐吗?”
“岂有此理!”
李元霸面容扭曲,恶狠狠咒骂:“金陵官府的人呢?”
一个千牛卫一摊手道:“我们通知了金陵府,却说府尹没在。金陵礼部的人也不管。”
“哼,我抓来一个学政,一个秀才,读书人和官员要一起跟我闹/事?”
李元霸眼中一转,冷笑道:“既然伍乔铁证如山,那就来个三司会审。用证据堵住他们的嘴。”
“三司会审?”
伍乔一愣,也恍然大悟,露出阴笑:“大人,高明!”
很快,千牛卫要组织三司会审,公审杜预和王文昭的消息,就传遍了金陵。
金陵读书人、百姓,沸腾。
谁不要看这么天大的案子?
几十万人,再次涌向南镇抚司。
南镇抚司,里三层外三层,简直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千牛卫这次倒是颇为开明,邀请了金陵礼部尚书林如海、金陵知府贾雨村,再加上千牛卫的南镇抚使李元霸,一起组成三司会审。
上头,一排三个座位,一字排开。
李元霸坐上座,林如海、贾雨村一左一右,陪同会审。
眼看千牛卫难得“开明”,搞的如此公平公正公开,林如海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下面数百涌入南镇抚司大堂的秀才,也议论纷纷。
“喂,千牛卫这是要干嘛?”
“我本以为他们会恼羞成怒镇/压,想不到搞的这么公开?”
“总觉得哪里不对?”
“该不会,他们掌握了什么证据吧?”
“不可能!”
“啪。”
李元霸升堂,搞的很有气势。
两旁千牛卫一起拔刀,低吼道:“肃静!”
朴刀雪亮,照的人发慌。
秀才们都不敢说话了。
李元霸坐堂,不阴不阳看向林如海、贾雨村:“两位,我知道两位都对我千牛卫,逮捕王文昭和杜预有些意见。书生意气,我不来怪你。毕竟他们颇有文名,不过铁证如山,事出突然,万不得已本千户只能先斩后奏。”
“为明正典刑,消除疑惑,让罪人无处藏身,我决定从善如流,来个三司会审。一旦定罪,我们三家一起奏报朝廷如何?”
林如海、贾雨村点头:“如此,甚好。”
李元霸喝道:“带人犯!”
杜预和王文昭,被带到了大厅中。
两人都被戴上千牛卫特殊的刑具,无法说话。
千牛卫为了防止逆种文人反抗、逃/脱,发明了一种刑具,戴上后人无法吐出任何文字,连文气神通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