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越过州界,第一个经过之地,便是庐州。
此时,庐州。
学政府邸。
“疼死我了,哎呦呦,疼死了。”
学政新娶的美娇娘,彩凤,正在很不雅观地捂着屁/股,在紧逼房中惨叫。
她一蹦三尺高,却无意中看到了自己在镜子中的样子。
震惊。
心碎。
杀猪般惨叫。
“我的脸!”
“我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脸啊。”
她冲到镜子面前,对着镜子使劲疯狂摇动,欲哭无泪、眼神呆滞看着··
镜子之中,被杜预亲笔书写、左脸洗心革面、右脸重新做人,如此明显,如此讥讽。
“我,我这样怎么见人?”
蝶女脸色大变,死死捂住脸。
王文昭在外面焦急敲门:“夫人,到底何事?伤到哪里了?快开门啊。”
彩凤的惨叫声戛然而止,美人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尴尬!
社死!
丑哭了!
真的要让夫君知道,我连夜跑到另一个男人的房间里,还被这衣冠禽/兽、斯文恶棍欺负了,被虐地屁/股红/肿菊/花残烈,还被这混蛋在脸上羞辱刺字,他会怎么想?
光是被看到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就无地自容、没法解释啊。
不行,我真的会死。
彩凤急忙穿好衣服,以妖法压制伤痛,无奈这龙舌仙人掌也是杜预的才气化成,伤处根本不可能被妖法压制。
更要命的是,脸上犹如刺配沧州的人犯,写着这八个大字,犹如被抓游街显眼包小偷,怎么见夫君?
王文昭问起来,自己又该如何应答?
她急中生智,急忙抓起一个斗笠纱巾,遮住脸上刺字玉容,然后只能一瘸一拐,捂着屁/股来开门,同时心中把杜预骂了几万遍。
“该死的小子,别让老娘抓住你。”
“我要将你心肝肺,都掏出来。”
“呀,夫君?”
彩凤故作惊讶,笑靥如花。
王文昭一脸关切,一把抓住她的手,走进来道:“夫人,昨夜发生了何事?为何你在屋子里还要戴面纱?”
彩凤心中又把杜预大骂一顿,但菊/花残的伤,又不能对夫君说,只好敷衍两句说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
“人家病了。有劳夫君你挂怀。”
“病了?要不要紧?马上请大夫吧。”
王文昭急眼了:“快让我看看,怎么回事?”
他说着就要撩起纱帘,检查娇妻的面容。
“不!”
彩凤吓了一跳,急忙护住面纱,说什么也不让王文昭查看:“我,我最近生病,面色丑陋,才用面纱护住。夫君千万不能看,妾身无地自容的。”
“欸?”
王文昭不以为然:“我们夫妻一体,还生分客气什么?你病了,我更要查看病情,好给你请医生啊。来来来,让我看看。”
他又要动手。
彩凤急的要哭了,将头转过去:“夫君,我宁可去死,也不愿意自己这幅丑陋的样子,被你看到。大汉武帝李夫人,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三笑城池皆倾倒,得病后不让皇上看,唯恐情郎看了会厌弃自己。我等女子心态,恳请夫君成全。”
这李夫人的典故,是彩凤急中生智想出来的:“夫君若执意要看,彩凤就从这里跳下去,死后凭君怎么看,我也不管了。”
王文昭对这娇妻关怀备至,也不敢勉强:“也罢。我只是担心你,又何必寻死觅活?我这几天要送士子伍乔他们去金陵参加院试。你万事保重,等我回来。”
听说院试,彩凤心中一动:“院试,是否天下秀才都要参加?滁州也参加吗?”
王文昭点头:“自然是的。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
彩凤心中狂喜。
“我要走了,你要在家好好待着,养好身子。”
王文昭化身宠妻狂魔,谆谆教诲。
“知道,夫君你要早些回来啊。”
彩凤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
两眼泪千行,送走夫君。
王文昭心中酸楚。
彩凤是他去年新迎娶的小娇妻,王文昭青年得志,又得此佳人,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天天恨不得黏在一起,娇妻身体不适,他更片刻不愿分离
可惜,这年代没有摄像头。
所以王文昭很不幸,没有看到他心肝宝贝、杨柳扶风的娇妻,转头就露出汤姆猫般狂笑。
妖蝶女王,原形毕露,狂搓手手:“哈哈,杜预···这下你落我手中啦。老娘这就要你好看。”
她奉命要拿到镇国文宝。
杜预乃是目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彩凤正在面容狰狞搓手狂笑,只听得背后:“娘子,你在笑什么?”
王文昭又回来了。
吓得她急忙一秒变脸,又变回了江南小女子,柔弱可怜又无助。
“夫君?你为何去而复返?莫非是挂念妾身?”
“哦,忘拿东西了。”
“夫君,你别走。”
“我也不想走···”
一番腻腻歪歪,王文昭又走了。
彩凤又秒变成嚣张妖女王,谋划如何戕害杜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