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她巴不得杜预吃瘪。
按说,龙儿是真龙,有的100种办法能帮助杜预的龙舟跑得更快。
但看到杜预落后,龙儿那是说不出的开心啊。
甚至满面春风,哼起小曲,惹来一旁木兰不满的白眼。
奔波儿灞、灞波儿奔兄弟,焦急地热锅上蚂蚁团团转。
“这可怎么办?”
“完了,主人都躺平了。”
“唉,主人要是跑不过这些人可以喊我们兄弟,偷偷潜入水下去凿船嘛。”
“就是。这些龙舟落在我们兄弟手里,来一个沉一个,来两个沉一双。”
鱼妖兄弟满腹委屈,只恨英雄无用武之地,杜预不让他们去做最擅长的事。
杜预却一脸风轻云淡,像极了躺平的前世。
诗僧贯休却微微一笑。
他这双眼睛,看过太多扮猪吃虎。
“想要麻/痹贫僧?趁机后发制人?”
“太年轻!”
“贫僧可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杜预越是咸鱼躺平,不争是争,贯休越是怀疑他在暗中憋大招,时机一到就爆槽。
连岸上的诗妖薛涛,也不相信杜预会碌碌无为,一首诗不做,就这么放弃龙舟诗会。
薛涛与贯休,眼神隔空对视,好比那西门庆遇到潘金莲···
两人同时点点头。
心有灵犀一点通。
贯休爆喝一声:“地分三晋此山川,形胜迢遥在马前!”
才气动!
青云之上,雷鸣阵阵。
一大团阴影,天外飞仙,从天而降,泰山压顶,轰然砸向杜预的龙舟!
杜预龙舟上,人人自危。
一个艄公大叫:“杜案首,快看,那是什么?”
杜预抬头一看,吓得嘴边的美酒都不香了。
妈呀。
这秃驴,要干嘛?
我都最后一名,妥妥躺平的节奏,你还要针对我?
天空中,竟然有一座巍峨的巨山,势头万钧、轰然砸下!
目标,竟然就是杜预所在龙舟。
龙舟,已经被这座天外飞来的巨山,遮天蔽日阴影笼罩!
“怎么办?”
艄公惊慌失措:“我们快跑吧。”
“来不及,快退!”
杜预喝道。
在他催动下,滁州龙舟,疯狂后退。
岸上、桥上、看台上,无数游客、百姓也纷纷震惊。
谁也想不到,诗僧一出手,竟然如此石破天惊!
他竟然弄来了一座山?直接砸在江面上?阻断杜预龙舟的去路?
关键他瞄准的,还不是最前面的龙舟,而是落在最后、最不可能威胁到自己的杜预。
这是多大仇?
田洪凤怒不可遏:“岂有此理!这秃驴说好的,不用诗僧实力压人呢?这天外飞山,动静小吗?我进士实力,都做不成此事啊。”
林如海也目光喷火,咬住嘴唇,恨得牙根痒痒。
他不是多喜欢杜预,只是诗僧贯休这一招,太过狠辣,堪称绝户计。
人家龙舟诗会,顶多是作诗给自己加速,或者给对手减速。
但谁家龙舟赛诗,会凭空搬运一座大山,阻断江面?
这太大手笔了吧?
诗僧你这是给谁示威呢?
偏偏还打在我滁州的龙舟上?
作为滁州老大,几十万父老乡亲面前,我不要面子的?
“诗僧!你不要太过分!”
林如海爆喝一声,就要启动诗词才气,干扰打断贯休。
谁知,诗妖薛涛却铁了心,要让杜预当众吃瘪。
有了贯休前来撑腰,薛涛更不怕杜预,一心一意要杜预当众认错,给她磕头。
她咯咯一笑,脚下的孔雀凌空展翅,显出妖王原型!
这是一条足足千丈长的孔雀妖王!
在夕阳下,这头妖王七彩绚烂,遮天蔽日,挡在了林如海的去路上。
林如海脸色一变,喝道:“薛学士,你这是要与我滁州作对?”
薛涛脚踏孔雀,美不胜收,微微躬身万福道:“妾身不敢。只是既允许诗僧下水比试,外人便不好出手干预。再说诗僧也无意伤害后辈,只是切磋而已。妾身恳请林大人莫动。”
田洪凤怒道:“诗僧这分明是以大欺小,早已犯规。”
薛涛笑容依旧灿烂:“妾身倒没看出来呢。再说玉不琢不成器,杜案首一招未发,分明是有后招。让我们拭目以待?”
说话间,诗僧贯休早已完成了诗词,振臂一呼。
“乱石斜通青草路,太行横断夕阳天!”
听到“太行”二字,众人齐刷刷色变!
连上下游各州长官,也纷纷站起来。
院君温山豁然起立,叫道:“荒唐!不过是诗会,诗僧这秃驴居然将太行山搬来了?”
伴随着这句诗词,天空中飞来山峰,已清晰可见!
正是原本横亘三晋之地的太行山!
众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