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装填弹药,准备开炮!”
年轻的军官们阴沉着脸,纷纷弹压着周围的炮手们。
陆元廷射翻一名逃跑的炮手,把弩弓甩给身旁脸色红白不定的宋兵,顾不得满头的汗水,大声喊着,组织宋兵炮手们和掷弹兵们开炮掷弹。
炮手们惊魂未定,装填子铳,又是一轮霰弹,劈头盖脸砸了过去。掷弹兵们纷纷扔出冒烟的震天雷,扔在了蒙古重骑兵的前阵。
宋军火炮阵地上硝烟弥漫,蒙军骑阵中烟尘飞扬,倒下去的蒙军重骑兵大量增加。他们却毫不畏惧,剩下的仍然滚滚而来,离宋军大阵不过五六十步的距离。
“掷弹兵!向前!”
吕文德脸色难看,亲自接管了指挥。
他的额头上,已经是汗水密布。
无数身高体重的宋军猛男冲出大阵,无数的震天雷飞了出去,落入了依旧奔腾而来的蒙军重骑兵大阵之中。
“通通”的爆炸声不绝,烟柱滚滚,战马悲鸣,一个个蒙军重骑兵栽倒在烟尘中,等冲出尘雾,已经稀疏许多。
“弓弩手!射!”
陆元廷大声喊着,宋军弓弩手抬起弩弓,仰天而射,一些蒙军重骑兵人马被射中,血雾飙射,接二连三轰然摔倒,尘土飞扬。
尽管火炮凶猛,震天雷杀伤力惊人,但还是有百余蒙军重骑兵冲过了宋军火器的狂轰滥炸,他们从宋军逃窜炮手的那一块阵地上,犹如杀神一般,率先突入了宋军大阵。
蒙军重骑兵作战经验丰富,他们敏锐地抓住了宋军火炮阵地炮手临阵脱逃造成的慌乱,铁骑滚滚,直闯了进来。人马未到,利斧、铁骨朵等短兵器纷纷甩了过来,宋军大阵中部前沿死伤一片。
战马奔腾而来,冲破战车的阻碍,冲进了宋军大阵。
一个炮手被撞飞了出去,铁骑跟着踏在他的胸口,胸口塌陷,炮手疼得昏了过去。
一个宋军长枪兵被蒙军骑兵的骑矛戳住小腹,脸色痛苦,被推出数十步,才被对方甩开。
又有一个宋军被蒙军重骑兵的战马撞翻,跟着马上的重骑兵狠狠一铁棒,砸的一个宋军长枪兵脑浆迸裂,重重摔在地上。
蒙军重骑兵杀神般降临,横冲直撞,宋军大阵,已经有糜烂之象。
战场外惊走的蒙军轻骑兵们乱喊乱叫,似乎为自己的重骑兵们喝彩助威,他们狂呼乱叫,似乎又要蠢蠢欲动。
“我去!”
吕文德满头冷汗,他大声呐喊,指挥着宋军骑兵们,从左右两翼脱阵而出。
“骑兵,上!”
他还是太相信子母炮,小看了蒙军重骑兵的威力。他更没有想到,己方炮手临阵脱逃,以至于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马头攒动,宋军轻骑兵义无反顾冲了上去,他们和蒙军重骑兵冲杀在一起,不断有宋军骑兵被刺杀马下,血肉横飞,惨烈异常。宋军骑兵死伤累累,但也将不少蒙军重骑兵砍杀下马来。蒙军重骑兵的攻势为之一缓。
“直娘贼!”
“兄弟们,干他!”
陆元廷身先士卒,点燃手里的震天雷,一个助跑,挥臂甩了出去。宋军掷弹兵纷纷跟上,一个个冒烟的铁疙瘩跟着甩出。
一个个震天雷狂轰滥炸,遍地开花。又有一些蒙军重骑兵被炸翻,蒙军重骑兵的攻势依然凶猛,但冲击力和杀伤力已经是大打折扣。
而那些远远逃开的蒙军轻骑兵,重新聚集在一起,却忌惮于宋军的火炮,犹豫不前。
也幸亏火炮和震天雷的狂轰滥炸,让蒙军重骑兵的骑阵断断续续,难以集结。不然,区区上百蒙古重骑,就可以将宋军的整个大阵完全冲散。
“刺!”
“斩马蹄!”
宋军轻骑兵死伤无数,步卒也是损失惨重,但宋军军官们毫不畏惧,他们身先士卒,带领着部下或长枪钩人,或钩马腿,瞬间便将二三十个蒙军重骑兵戳翻捅翻下马,刀盾手跟上,当场重击斩杀,血肉模糊。
“倒!”
陆元廷手持铁棒,指挥着几个宋军一起,钩镰枪挂住蒙军骑兵的战马脚踝,战马吃痛,悲鸣不已,把马上的蒙古骑士重重抛下,摔的七晕八素。蒙古骑士想要挣扎着爬起来,被陆元廷当头狠狠一棒,砸的脑浆迸裂,溅了陆元廷一身。
陆元廷提着铁棒,上了一匹无人的战马,打马狂奔,追上一个蒙军重骑兵,对方粗长的骑矛刺来,陆元廷拽住骑矛,奋起神力,大喝一声,竟然将对方的骑矛给夺了过来。
陆元廷打马追上,蒙军骑兵拔出长刀,又是一刀,陆元廷挥棒一挡,左手的骑矛发力,把蒙军骑兵硬生生给戳下马来。
「这几天生病,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