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看着侄子,点点头说道。
自己这个侄子,虚荣心太强,卖个炭都躲躲闪闪怕见人。金陵讲武堂招募学员,他不会动了凡心吧?
陈家安是军中悍将,年轻勇猛,他被选入金陵讲武堂,看来金陵讲武堂是确有其事了。
“大哥,这新皇是真不错。就像现在卖炭,那些官差再也不敢收税了。这可是省了不少钱啊!”
大哥正在思量,一个黑瘦少年喜滋滋地说道。
“听说新皇造出了火器,几百步外破甲杀人,可是不得了!”
“蜂窝煤炉子也是皇帝搞出来的!还有那个肥皂,好用是真好用,就是贵了些!”
几个少年七嘴八舌,大哥放下扁担,靠在了墙上。
“大郎,你要干嘛去?”
看高大少年似乎要进衙门,二叔赶紧问了起来。
侄子不会真要去报考金陵讲武堂吧?
“二叔,丁户簿刚好带了,这是上天要我去。要是我进不了金陵讲武堂,过两年二哥去,再过几年三哥去,吕家总要有人能出人头地。”
高大少年态度坚决,不容置疑。他向惊疑的众少年挥挥手,就往衙门里走去。
已经是二月,要是耽搁了路程,错过了报考金陵讲武堂,那可真就糟了。
二叔叹口气,没有阻止侄子。
虽然少了一个劳力,但吕家已经破落,能撑起门户的,也就是吕家大郎了。
既然如此,不妨让侄子一试,也许会有意外的惊喜,总比一辈子窝在山沟里烧炭强。
“站住!这是衙门重地,你要硬闯吗?”
看到少年粗衣短衣,脚上鞋子粗大破旧,衙门口的皂吏立刻上前阻挡。
一群泥腿子在衙门外叽叽喳喳、吵吵闹闹,他早已看不顺眼。
“官爷,麻烦通报一下,小人要考取金陵讲武堂,还请面见知军相公,开具凭由,小人好前去金陵。”
凭由,也称公凭。官府发放的证明身份、所有权、财务收纳等方面的文字凭证,和后世的介绍信类似。
“就凭你?考讲武堂?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赶紧滚,回去砍柴烧炭吧!”
皂吏漫不经心一声冷喝,神色极不耐烦。
一身粗布衣裳,手上脸上都是炭黑,脏兮兮,汗臭让人作呕。泥腿子一个,动不动就往衙门里闯,成何体统?
“皇帝下的旨意,你敢不让我进去?你这是要抗旨吗?”
高大少年眼露寒光,冷冷的一句。
“抗旨?老子就抗旨了怎么着?你能拿老子怎么样?你个不知死活的贱......”
皂吏在县里跋扈惯了,趾高气扬,根本不把少年看在眼里。
皂吏话音未落,少年飞步上前,狠狠一拳,重重打在皂吏脸上。皂吏后退几步,跌倒在地,整个左脸都肿了起来。
皂吏头晕脑胀,躺在地上,还没等他恢复过来,少年上前,大脚狠狠踢在了皂吏的胸口。皂吏痛苦不堪,身子都弓了起来。
大丈夫快意恩仇、睚眦必报,又岂能被这些龌龊的家伙肆意凌辱?
「吕文德是南宋名将,不过名气上不如孟珙、余玠,花多一点笔墨,因为樵夫到将军更为传奇一些,还有其祖上哪一首《寒窑赋》太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