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大g正对着一个别墅的大门。
这个地方谢广墨不算陌生,因为他曾在附近蹲守过一段时间。
是的,这就是陈立堂家。
陈立堂此时就站在门前,他的身后还跟着六个膘肥体壮、眼冒精光的大汉。
尽管经验丰富的谢广墨一眼就看出,这几个大汉的实力虽然不俗,但和那两名身手卓越的豹卫相比……没法比,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然而他现在受了重伤,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能力,别说是这么几个大汉,随便一只阿猫阿狗都能将他拿捏!
仅靠刚踏入武师境界的林亦天,绝对是凶多吉少!
另外,谢广墨也搞不明白。
林亦天看起来也不像个白痴,相反脑子十分灵活,否则也不能把自己的女儿哄得团团乱转,连澡都愿意给他搓。
可是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主动跑来找陈立堂送死呢?
正当谢广墨感觉疑惑与惊惧之际,林亦天已经下了车,然后让他怎么也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了。
那黄田镇的首富,高高在上的陈立堂,竟然弯腰向林亦天行礼,“林少,你好。”
谢广墨瞬间就懵了,这……什么情况啊?
陈立堂不是陈家那边的人吗?
他怎么会对林亦天如此的礼貌客气?
看他那神态语气,说是卑躬屈膝都不夸张啊!
林亦天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施施然的问陈立堂,“我刚刚发信息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
陈立堂忙点头,“准备好了,在地下室。”
林亦天冲他指了指车后排座上的谢广墨,“你叫人把老墨抬进去。”
陈立堂连声答应,“好的好的!”
谢广墨被几个大汉抬进去,并放到地下室的一张床上之时,仍然是懵逼状态。
“林少,这是你让我准备的东西,你看看还缺什么?”
陈立堂指向旁边的一堆手术器械与药品,对于一个搞医药起家的人而言,弄这些东西容易过借火。
林亦天看了一眼后,这就冲他挥了挥手,“行了,你出去吧!”
陈立堂没再说话,默默的退了出去。
直到林亦天开始给谢广墨做治疗的时候,他才终于有机会询问,“林医生,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陈立堂不是陈国强的亲戚吗?”
“二战时期的英吉利首相邱吉尔说过,没有永久的朋友,也没有永久的敌人,只有永久的利益!”
谢广墨十分纳闷,“陈立堂跟你有什么利益可言?”
林亦天笑笑,“他跟你一样!”
谢广墨愣住了,“他……也有一个女儿?”
林亦天摇头,“他没有女儿,但是有死穴。”
谢广墨正想追问陈立堂的死穴在哪儿,可是问不出来了,因为肩膀上的伤口上传来了剧痛。。
林亦天已经拿了手术器械,在他小小的弹孔伤口里挖呀挖呀挖,找小小的弹头,流大大的血花。
谢广墨:妈呀妈呀妈!
……
“哐啷”一声响。
林亦天将挖出来的弹头扔进了弯盘,然后开始修补里面受损的组织。
“老墨,你挺幸运,子弹没有打到心脏上,只是落在肺尖的位置。”新笔趣阁
谢广墨苦笑,“这不是幸运,是我闪得快!”
林亦天摇头,“还是太慢了!”
谢广墨愕然,“这还慢?”
林亦天站着说话不腰疼,“真要是快的话,你就不会被打中!”
谢广墨突然就不想再跟他说话了。
林亦天却是继续缠着他聊个没完,“老墨,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很硬气的男人!”
谢广墨犹豫着问,“我们之间真的可以聊这个吗?”
“当然!”
“有!”谢广墨点头,“陈美莲就这样说我,但比你少了一个气字!”
林亦天狂汗,“什么乱七八糟的牛头不对马嘴,我是说没给你打麻药,你也能忍着不叫唤,实在硬气。”
“艹,我说怎么这么痛!”谢广墨怒骂,然后质问,“你为什么不给我打?”
林亦天指了指那一堆药品,“因为陈立堂没有准备麻药。”
谢广墨骂骂咧咧不止,“马了个鸡……”
林亦天处理好他肩膀上的伤口,然后又换大腿上,接着是后背。
上下都完事后,他才对谢广墨说,“你身上的伤虽然不致命,但也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汗湿如水的谢广墨忙问,“一段时间是多久?”
“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过你是个练家子,体质异于常人,十天半个月应该就能好起来了。”
谢广墨皱眉,“我养伤这段时间你给我低调点,不要抛头露面,更不要惹是生非!”
林亦天疑问,“这话你是不是应该对自己说?”
谢广墨冲他直瞪眼,“我现在这个泥菩萨过江的样子,如果豹卫又卷土重来,我根本保不了你!他们每一个的身手都是武宗的境界。”
林亦天皱眉,“武宗?那岂不是跟牛子良差不多了吗?他们到底什么来路啊?”
谢广墨摇头,“不知道,我退出江湖太久了,信息闭塞,现在冒出来的很多新人我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