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段婚姻,也就不存在协议。
沉默过后,萧禹庭朝着她倾身过来。
他的手指缓缓地抬起她的下颌,让她看向他。
男人黑眸沉邃。
可这样近距离的看,杨乐卿才发觉,他的瞳仁,不是纯黑色的,凝神望向她,有些浅淡,一如他现在的呼吸。
他缓缓地倾覆在她的身上,吻了吻她的唇。.c0m
杨乐卿的手忽然攥紧了身下床单。
萧禹庭手指落在她的衣裙吊带领口,声线沙哑问:“开灯还是关灯?”
杨乐卿实在是涩然到无以复加。
“我……关灯吧。”
他的视线太灼热,叫她难以招架。
她是真的打算将自己交出去的。
他是她的丈夫。
也是她倾慕的男人。
萧禹庭大掌落在床头灯开关上。
咔啪轻微一声,房间内彻底陷入了黑暗。
男人陌生而灼热的气息缓缓地接近过来,她的心好像有一只猫爪抓住了,再用力抓挠,脑海里响起一声尖刺的猫叫声,划破黑暗刺破耳膜。
酒店的窗帘遮光很好。
先于视力适应漆黑的环境之前,让杨乐卿感官剧颤的是另外一种陌生的触动。
就算是轻柔,试图叫她纾解浑身的紧张感。
可丝毫没有用。
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脑海里忽然就闯入了一段记忆。
那一段混乱不堪的记忆。
她浑身如堕冰窖,从头到脚血液里低都浸上了冰碴,她猛地伸手去踢打身上的男人。
“滚开!别碰我……”
萧禹庭握住了她握紧成拳的手,化解了她的力气,“乐乐,是我。”
他换了个姿势,把她搂在怀里,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她的背。
“没事了。”
她激颤着缩在他的怀里,哭声哽咽。
萧禹庭小声的哄着她,叫她的名字,跟她提她爸爸生前的一些事。
杨乐卿才缓缓地舒缓下来。
她闭上眼睛的时候,眼睫上都垂着泪,肩膀依然在轻微小幅度的颤抖着。
萧禹庭将被子拉上来,遮盖住她圆润的肩膀。
他没有立即起身,等到杨乐卿呼吸平缓下来,他才悄无声息的掀开了被子,去到浴室里抽了一支烟。
思绪飘回到在两个月前。
那个雨夜。
夏日大雨倾盆,雨刮器都刮不及泼洒在挡风玻璃床上的雨水。
车灯摇摇晃晃映在挡风玻璃上,视线极差。
忽然,车辆急刹车停了下来。
司机脸色惨白:“是她撞过来的!”
萧禹庭走下车来,司机赶忙帮他撑伞。
在车前,已经浑身湿透的姑娘躺在地上,身上的衣裙已经被撕烂了,露出来的肩背上,白皙的小腿上,都有凌虐出来的痕迹。
他认出来。
这是杨乐卿。
他将大衣脱下来,包裹在她的身上,俯身下来,高大的身躯遮挡了头顶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