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嵩涛瞳孔颤了颤。
“你想要……”
“我这不是跟你学的么?”陈南锋笑了起来,他的手边,放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良药苦口。”
陈嵩涛苍枯的手指扣住自己的喉咙,趴在床沿,似是在用力的干呕着,想要把刚刚喝下去的药给吐出来。
“于佳薇的儿子也一定生不出来。”
陈南锋厌恶的避开陈嵩涛口中吐出来的呕吐物,向后退了两步,“于佳薇的儿子也一定生不下来,你心想的事情都不能实现,是不是死不瞑目?”
陈南锋痛恶的说:“你这辈子就该带着对思谦的愧疚去死!死了也不能安生!”
他着陈嵩涛呕吐到翻白眼,都没有上前来扶他一下,直到陈嵩涛的身体瘫软下去。
…………
第二天。
陈嵩涛病故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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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一切张灯结彩即将喜迎年关,却都挂上了白绸。
陈氏原本就不好的光景,更加是因为这个消息,雪上加霜,比起这严寒的天气还要更冷几分。
陈嵩涛的后事是陈南锋操办的。
陈南锋作为现在陈嵩涛身边唯一的一个儿子,自然是成了陈氏所依仗的对象。
而陈嵩涛的遗嘱,早就已经公开过了,大部分也都是留给大儿子陈南锋的。
有小道消息传陈嵩涛临死前修改过遗嘱,可现在公开的却只有陈南锋手中那一份。
远在老家的黎静恬和陈苏柔接到了陈嵩涛病故的消息,也从老家赶了回来,在殡仪礼堂内,黎静恬哭的不能自已,声声哭诉着。
郑茵茵过来扶陈苏柔,被陈苏柔一把推开。
陈苏柔撕破了郑茵茵脸上伪善的面具。
“父亲都已经死了,收起你假惺惺的脸!”
她在老家的这几个月里,也听说了陈家发生的事情。
陈南锋和郑茵茵夫妻两人,在这段时间里,也将争抢财产的丑陋嘴脸表露无疑。
她当时被于佳薇刺激,可平心静气想了几个月,也才终于想了明白。
不管是郑茵茵在她有孕的时候,故意把消息透露给江哲,还是后来当着江景的面,刻意提起萧禹庭,一切的一切,原先都是有迹可循。
甚至当时她摔倒早产,都是郑茵茵在一旁煽风点火。
郑茵茵从一开始对她示好,就是抱着挑拨的态度。
只是她当时一叶障目,只见了怀了儿子被陈嵩涛无比重视的于佳薇。
郑茵茵:“三妹妹,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的态度?”陈苏柔笑了一声,就过来和郑茵茵拉扯,“你且着吧,大嫂。”
郑茵茵蹙眉。
她还来不及有什么动作,陈苏柔就向后猛地倒了过去,额头一下磕碰在花盘声,流出了血。
“啊!”
黎静恬急忙跑了过来,扶住了陈苏柔。
陈苏柔捂着额头上渗出的血,“大嫂,父亲的财产大部分都给了你和大哥,你就这么容不下我母女?恨不得叫我死?”
鲜血不断从指缝间渗出来,起来清晰可怖。
陈苏柔哭着说:“还是说,你和大哥真的这样心狠手辣,害死了父亲,现在又要残害手足?”
此时,在殡仪礼堂内的人虽说不多,可却有不少乔装过来蹲着的记者。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何况现在陈氏也并不算是瘦死的骆驼。
这不,就挖到了大料。
郑茵茵脑子里嗡的一声,“陈苏柔,你这是诽谤,在父亲的灵前,你是想要父亲走的不安吗?”
“他被你们两个黑心夫妻害死,才会走的不安吧!”陈苏柔斩钉截铁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