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饭桌上，于佳薇和陆可为两人比较沉默，倒是冯瑞芳和陈东铎说的多。

于佳薇频频陈东铎。

她以前怎么没觉得陈东铎有点当“妇女之”的潜质呢。

冯瑞芳陆可为不多说话，就主动给他夹菜：“你从老家出来了，后来去了哪儿了？”

陆可为咀嚼咽下口中的饭菜，才说：“出去打工了。”

“你跟我大儿子差不多大，那你……那个时候才七岁吧，”冯瑞芳心里叹气，想起自己的儿子，又是一阵低落，“那你父母呢？后来找到了没？”

冯瑞芳心善心软，那个时候就觉得那孩子可怜，冬天最冷的时候，怕那孩子冻坏了，也会叫那孩子来房间里住，和于佳薇挤一挤。

陈东铎吃得差不多了，抽出一张纸巾来擦了擦嘴角，抬眸向陆可为。

他记起来他叫黄秘查的陆可为的履历。

在进入武校学散打之前，是一片空白。

冯瑞芳摆了摆手，“都过去了，苦日子都过去了，现在好好地就行，以后常来家里吃饭，能帮得上忙的就开口跟佳薇讲。”

“好，谢谢阿姨。”陆可为开口，嗓音有点哑。

吃了饭，陆可为接了一个电话。

是谢雪桐打来的。

“你回来么？我病了。”

她的嗓音有些沙哑，还带着鼻音。

陆可为站在窗口，眺望着外面的沿着护城河的柳树。

“去医院。”

“你送我去吧，我好难受。”

“你如果真难受，就不是给我打电话，而是叫救护车了。”

谢雪桐抽噎了两声。

她是真难受，脑袋昏昏涨涨的，浑身没力气，给陆可为拨电话还是因为特别设置了他的快捷拨号键。

陆可为没有回去，从于佳薇家里出来，下午直接就去了工地。

工还打说：“你那娇滴滴的小女伤养的怎么样了？怎么没跟来了？”

“是啊，那么娇滴滴的，肯定不好养吧。”

“要不小陆怎么能这么下劲儿干呢，攒老婆本呢吧！”

陆可为叼着烟过来。

几个人互相推搡了一下，“说什么废话，干活。”

他们都还记得上次那两个去骚扰那姑娘，被陆可为拧断手腕的时候，现在工地上这些荤话都开的很少了。

休息的时候，陆可为给谢雪桐拨了个电话。

这次谢雪桐没有接。

这是第一次谢雪桐不接他的电话。

陆可为心思不宁，就先请了个假，回了家一趟。

房间里黑漆漆的，没开灯。

他想，谢雪桐应该已经离开了。

他打开灯，床上裹着被子缩成一团的身影就一下闯入他的视网膜中。

陆可为大步走过去。

谢雪桐满脸通红，脸上有已经连成片的红色疹子。

他将被子拉开一点，把她的领口向下拉，原本白皙的脖颈，此时红疹子也向下蔓延这。

陆可为覆上她的额头，滚烫。

谢雪桐感觉到陆可为手掌的微凉，拉下来贴在滚烫的脸颊上。

陆可为当即抓着她的胳膊，拿起一旁的大衣给她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