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招过后，两人的脸上都挂上了不同程度的彩。

江哲靠在墙边，抬手抹去嘴角的鲜血，“不会是被我戳中了，恼羞成怒了吧？”

舒珏面色阴鹜。

江哲站直了身体，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角，“不过你既然当备胎，也就要有备胎的自觉，你很合格。”

他冷笑了一声，转身朝外离开了。

舒珏站在原处，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了，燃烧的烟蒂纾解了神经。

…………

于佳薇刚一回到家，就被于佳航给拉到了房间里。

于佳航脸上的神情很急迫，打手语的手势也是令人眼花缭乱。

“姐，刚才那人真是我哥？”

于佳薇径直走向柜，蹲下来，从老旧柜里面，取出来一本相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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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到其中一张照片，“这是大哥。”

这是家里仅存不多的有于佳渊的照片了。

也是于佳渊年龄最大的一张照片，那个时候，冯瑞芳带着她和于佳薇，抱着儿子，去了距离最近的县城照相馆里，拍了这么一张照片。

照相馆的布景是一就很假的山水图，椅子也很破，照片像素也不够高，可坐在镜头前的人脸上都洋溢着最纯真的笑。

于佳薇指着照片上的男生，“这才是你大哥。”

于佳航仔细了。

中间隔了近二十年，昔日的小男生已经长成了一个男人，可眉眼是不会改变太多的。

于佳航还真的认真辨别了一下，然后抿了抿唇，打手语道：“我觉得有点像，特别是眼睛和嘴巴。”

于佳薇冷笑了一声。

谢英波不是傻子，如果找一个一点不像的人来充当冒牌货，就算冯瑞芳再认子心切，也绝对不可能这样昏了头脑。

于佳航有些坐立不安，欲言又止的模样。

于佳薇出来弟弟心里有事，就问：“怎么了？是学校里又出什么事了？又是郑思宇？”

于佳航忙摆了摆手：“不是不是，就是……”

他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来递给于佳薇：“姐，你认识这个人是么？”

于佳薇见照片，猛地一顿。

这还是于佳航偷拍下的那张照片。

这句话，已经是于佳航第二次问她了。

于佳航把手机放下，打手语：“我查到他了，他是谢家人，是谢家的上门女婿。”

于佳薇略显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于佳航抿着唇，他犹疑了一下，“他是爸爸么？”

于佳薇这次明显是完全震住了。

弟弟一直以来都很聪明，不管是智商还是情商上，是个双商奇高的孩子，有天分。

这体现在很多方面，于佳薇一直都知道。

于佳航的神情委顿了下来，“原来真的是。”

就算于佳薇不说，他也猜想到了。

是谁能让冯瑞芳那样紧张，是谁能在见面过后就忽然冒出来一个大哥，那一定就是当初带走大哥的于波。

于佳薇沉默良久，才开了口：“别多想，也别去见他。”

于佳航点了点头，“我知道，姐。”

“也别瞒着我去做任何事情，”于佳薇叮嘱道，“妈那里你先不必捅破。”

“嗯。”

冯瑞芳的情绪起伏太大，她对于亲生儿子的感情，远远超过了任何人，哪怕是亲姐弟的于佳薇和于佳航都没法比。

于佳薇给舒珏打了个电话，没等到接电话，怕他和江哲出什么冲突，就先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