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尼瞬间露出了灿如春花的笑容：“好哦，白，我知道了。”

他把白无瑕送回宿舍后，自己转身匆匆离去。

他身姿优雅，像一只敏捷的猫，拨通了手中的通讯器：“父亲，我错了。”

“我不该顶撞您。现在，我找到了隐藏在贵族中的反叛军，如果您愿意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我希望能亲自审问她。”

“她叫夏珍，是个恶毒的女人呢。”

***

这天晚上，宿舍里只剩下了诺亚和白无瑕，而诺亚又不爱说话，说实话就有点尴尬。

他的黑蛇把自己变成了小小的一只，像个拱桥一样朝白无瑕平移过来，翘着小脑袋增加自己的存在感。

到了白无瑕脚边，它就开始“啪嗒啪嗒”左右翻滚着，一会儿露肚皮一会儿露后背的，还偷偷把诺亚储物空间里的东西掏出来送给白无瑕。

变成小蛇之后脑容量好像也不够了呢！小黑蛇甚至把诺亚小时候的照片都掏了出来，那个时候的他穿着黑色的背带裤，白色的小礼服，还没有戴面具，脸上带着婴儿肥，看上去贵气又可爱。

看着这张照片，久远的记忆映入白无瑕的脑海。

她见过小时候的诺亚！

诺亚和她说过，他小时候也被绑架过，而哥哥在梦境中告诉她，她因为绑架害怕蛇。

白无瑕浑身颤抖起来，她似乎发现了事情的真相：“诺亚，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被绑架的时候，有一个小朋友为了救你，也被绑架了？”

小朋友本来就不太容易分辨男女，而父亲只重视白无良，白无瑕常常吃不饱。

他们两个长得太像了，连他们自己照镜子时，都会产生恍惚，仿佛他们是一个人。

这天，白无良兴冲冲地找到妹妹：“小白，父亲说要带我参加皇宫里的宴会，一定有很多好吃的，你假扮我去吧，这样的宴会我之前也去过，不管小孩子的，只要到角落里吃吃吃就好了。”

白无瑕放下手中干巴巴的馒头，会有很多好吃的吗？

“哥哥真好！”

她兴奋地和哥哥换好了衣服，果然没有被父亲发现。

白无良趴在窗户上，看着妹妹远去的背影，捡起她啃了一半的馒头，继续吃了起来。

他还不知道，那天将是他人生中最寒冷的一天。

之后无数个日日夜夜，他都在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

而现在，诺亚抬起头，看向白无瑕：“所以说，你害怕蛇，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白无瑕还深深记得他们被关在漆黑的房间里，那个人伴生兽暴走后无差别攻击的情景。

没人来救她，她伸出手，只摸到了凉滑细密的鳞片，在她的身上划过，带来了深深的寒意和道道血痕。

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有多久，只知道自己后来昏过去了，差点死掉。

诺亚久久地看着白无瑕，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你是这样认为的吗？白。”

“我被绑架的时候太小了，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

“但你请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