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那人对他说道:
“小的时候,我爹给我起了个贱名,叫二狗子。我又姓陈,所以大家都叫我陈二狗。”
陈二狗的话刚落,柳怀安就笑出声来。他觉得陈二狗的名字起的也太随意了,这样叫人就好像是对人家的侮辱一样。
陈二狗听到柳怀安的笑声,连忙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名字特别好笑。”
柳怀安连忙摇手道:
“没有没有,我是想到别的事情了,才笑出来的,哪个陈二狗,咱们走了大概快半个时辰,是不是快到了。”
陈二狗转身对他们说道:
“应该是到了,你们先不要出声,我先上去看看去。”
说完,他就踩着通往上面的台阶,向上走去。
来到洞口,他轻轻挪动了一下墙上的一块石板,然后轻轻推开靠在墙上的衣柜,外面的亮光,一下子射进了洞里,他探身向外望去,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
这里本来是他这个首领和他的压寨夫人住的房间。只是不知道自己被赶走后,他的压寨夫人,还住不住在这里。
正在他四处张望的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他吓得赶紧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只见门被打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陈二狗一看,这个女人,正是自己的老婆,他一时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跳出来喊道:
“夫人。”
那个女人,猛然看到陈二狗出现在面前,吓了她一跳。
当她一下子看清是自己的丈夫时,赶紧跑到门口把门给关上。
她惊慌地来到他面前,对他说道:
“当家的,这里都是元彪的人,你怎么跑回来的。这要是让他们看见了,非杀了你不可。”
陈二狗看着面前的老婆道:
“夫人,他们有没有拿你怎么样?”
那女人一听陈二狗问自己,立刻哭了起来。陈二狗马上着急起来,他再一次问道:
“你别光哭呀,那些王八蛋,是不是欺负你了。你快说呀。”
这时,从他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道:
“陈二狗,你就别在问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她一个女人,在这种情现下,能保住她一条命就不错了。”
那女子,见屋子里一下子又多出三个人来。她吃惊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说道:
“当家的,这些人好像不是你的兄弟吧。他们是谁,这里很危险的,我怕一会儿那个元彪就来了,你们要是让他给碰上了,还有命活吗。”
现在的陈二狗,也顾不上他老婆有没有被欺负了。李深说的没错,她一个女人,面对这些如狼似虎的男人。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想到这里,他也就不再追问这件事情了。
他对女人说道:
“这些是我请来的朋友,他们是来帮我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些抢走我地盘的人给赶走。把你给抢回来的,没想到我陈二狗打了一辈子的雁,最倒让雁给啄了眼睛,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那女人连忙对他说道:
“当家的,你报什么仇呀,就凭你们几个人,你就是再有本事,能打得过他们一千多人马吗。趁他现在还没有回来,你们赶紧走,就当这辈子,我对不起你了。现在走还能保住一条命,真让他们给碰上,脑袋都没有了。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到你重新再拉一支兵马的时候,再来找他报仇吧。”
李深走上前,对面前的女人说道:
“我们过来,就是想打探一下这里的情况。我们什么也还没有做,难道你就让我们无功而返吗。”
那女人连忙对他说道:
“打探,这里到处都是兵,恐怕你们还没有出去,就被他们抓起来了。你想问什么,就问我好了。我是为你们好,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们。”
说完,他又警惕的朝门口望了一眼。李深问她道:
“元彪占领了这里后,每天都在忙什么你知道吗。”
那女人想了想说道:
“你问他忙什么,他每天都在安顿他的手下,这么个寨子,一还子涌进来这么多人,他们连睡觉的地方都非常紧张。有的甚至为没有安排到住的地方,而大打出手呢。”
李深又追问她道:
“元彪除了这些,难道就没有别的忙的吗?”
女人摇摇头说道:
“至于他忙什么,我也不懂。那些人刚住进来,一切都是乱哄哄的,光他们带来的粮草,就把整个后山给占了。还还不错,也不知道从哪儿还抬进一个受伤的人。这个元彪对那个受伤的人还挺关心,又是请郎中,又是往那里跑的,好像那个人还挺重要。”
李深和柳怀安三个人,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他们猜到这个女人口中受伤的人,据她描述的情况,一定是江辰。
柳依依上前说道:新笔趣阁
“夫人能不能带我去看看那个受伤的人。”
那女人连忙摇头拒绝道:
“这可不行,别看那是个受伤的人,元彪却对他特别关心。他还在屋子里陪着他,说了好些话儿呢。”
柳依依听完后,恨不得现在即刻就飞到江辰的身边去。
她再次央求那个女人道:
“陈当家的,想要重新夺回这里,我们来这里,必须要对这里了如指掌,才能帮他重新夺回地盘。你要是想让他早点回来,就带我去看看那个受伤的人。既然连元彪都对他如此重视,没准我们可以拿他来要挟元彪。要不然,凭我们这些人,猴年马月才能让这个地盘,重新回到陈当家的手里。你难道愿意看着他流离失所,带着那些兄弟到处没有落脚的地方吗。这里本来就是陈当家的地盘,只是暂时被这些人给霸占了。才害得你们夫妻不能团聚的,夫人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那女人听了柳依依的一番话,就在心里打起了鼓。她也想让丈夫尽早回来。但她又害怕如果带他出去,被元彪碰到,自己就会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