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天子还发愁怎么能稍微让良心好过一点,封赏点韩佑什么的时候,自家老二出现了,将韩佑唯一的“官职”给夺走了,而且还是去人家的山庄,在人家的山庄之内,摆着王爷的威风,要人家主动上书请辞,拿走人家的腰牌!
文武是真心想要问问,问问二皇子,咱就不说韩佑的功劳了,就只是请问尊贵的楚王殿下,作为陛下的儿子,难道您真的不知道你爹这皇位是怎么来的吗?
“统儿啊,不,桶儿,桶儿啊桶儿。”
周老板直勾勾地望着周统手腕处:“你…你将腰牌,给朕观瞧观瞧,来,给朕观瞧观瞧。”
“哦,好。”
周统将腰牌放到了御案上,周老板下意识别过头,仿佛那腰牌有什么放射性元素似的。
鼓足了勇气,周老板看了一眼,又是别过头,哆嗦着说道:“文武,你…你看,朕不敢看,你快看看,看看是不是…是不是陆百川或是那个河跑的腰牌,说不定,说不定是这二人的腰牌,快看看,未必就是韩佑的腰牌。”
“老奴…”
文武也别着头,一咬牙,又怂了:“老奴不敢看,老奴刚刚看了,老奴…老奴希望是眼花了,看到了矢之图案,应是…”
“别说了!”
周老板顿时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惊叫道:“定是你老眼昏花,不可能,万万不可能,韩佑连朕都不怕,岂会被这蠢货夺走腰牌?”
“父皇您在说什么,谁是蠢货,还有,这图案有甚可看的。”
二皇子周统不明所以,直接将腰牌翻了过来:“就是箭矢,父皇,这箭矢还有什么说道不成。”
“扑通”一声,周老板瘫坐在了凳子上,一切幻想成为泡影,如同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文武也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呢喃道:“丢人,丢人呐,本将跟着您,是真他娘的丢人呐!”
天子、内侍,一个呆坐在那里,一个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久久无语,仿佛爹死娘改嫁一般。
“父皇,这到底是怎地了,您为何…”
周统满头雾水:“这腰牌还有什么猫腻不成,难道不是仪刀卫统军腰牌?”
周老板的心是拔凉拔凉的,双目无神的说道:“若是统领腰牌还好,哪怕是校尉腰牌也成,可这腰牌是…是…是他娘的小旗腰牌哇!”
“小旗腰牌?!”
周统顿时怒了:“姓韩的胆敢耍本王!”
天子站起身,开始撸袖子,随即对文武说:“将德妃寻来吧。”
文武行尸走肉一般离开了。
德妃并非是周统生母,算是养母,不过周统一直是将其当做亲娘看待的。
周统又惊又喜:“哪能让母后亲自前来,儿臣亲自前去请安才是。”
周老板根本没搭理他,冲着文武喊道:“叫那混账娘们寻个结实的家伙事,朕打累了换她来,不可间歇。”
周统双眼撒发出清澈的愚蠢:“父皇您在说什么?”
“你先跪会。”周老板双目空洞的挥了挥手:“让朕先缓一缓,缓一缓,缓过来了,缓过来,缓过来再…”
周老板说不下去了,想哭。
当老爹的欠人家一屁股账,还总舔着老脸求人家办事,结果自己儿子一回来,给人家官职夺了,周老板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