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会议室,不同的案件。
再次坐在熟悉的位置上,彭杵言十分的恍惚,他们专案组已经成立两年半了,他敢保证,在今后的刑警生涯中,这个案子的专案组成立时间绝对是他经历过的最久的,因为即便是现在,这起连环杀人案的侦破时间仍然遥遥无期。
“这次凶手的目的十分明显,他就是要将阮飞尘致于死地,从医院给出的证明来看,如果彭杵言晚去十分钟,阮飞尘就完全救不回来了,但即便现在保住性命,估计也不能奢求从他口中得出目击证词。”
法医在对伤情报告作出解释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这里没我什么事了,总之凶手造成的就是致命伤,案子你们就根据杀人案处理就是了。”
现场没有找到凶器,凶手也没有留下任何指纹等。
其实这并不难,凶手的作案手法就是拿钝器将阮飞尘击伤,事后只要将作案的凶器带走,自然也不会留下什么很直观的线索。
“小程,告诉大家你们昨天的发现吧。”
常高实冲着法医点了点头,旋即像程喻圆道。
对方站起身来,将现场的照片一一贴在了会议室的白板上:“首先阮飞尘倒下的地方,是自己汽车的后面,根据对他汽车的调查,发现汽车的钥匙还在里面插着,门也是虚掩着的,说明阮飞尘在结束当日的直播后,已经坐在车里发动过了车子,结果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他又从车里走了出来。”
“我们对车况进行了检查,发现车身周围并无任何刮擦的痕迹,应该可以排除是他车遇到了剐蹭导致下车的。”
程喻圆说着,又举起了一个用密封袋装起来的手机,而手机机身已经四分五裂:“当我跟彭杵言一同前往现场,发现奄奄一息的阮飞尘时,就急忙叫了救护车,当时情况紧急没有多注意,清理现场的时候我才发现了他的手机。”
整个手机从中间凹了下去,很明显是阮飞尘在对方第一次重击时,他拿手机对其进行了防御,但很显然并未给他争取逃走的时间。
“大家请看,手机上的前置摄像头呈升起的状态,说明阮飞尘在遭到袭击之前,正在拿手机录制着什么,可为何是前置摄像头,我们只能等里面的录像通过技术还原后才能得知,如大家所见,手机内存卡已经损坏,完整保留下来的也只有电话卡。”
看着彭杵言认真的样子,程喻圆叹气道。
旋即她继续失望道:“电话卡里没什么信息,最后的通话记录是跟彭杵言的电话,当时我在场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能说对我们破案毫无帮助。”
“修复手机内存需要多久?”
彭杵言起身询问道。
程喻圆摊了摊手:“这东西真不好说,只能相信我们的技术人员了。”
不说别的,整个手机是屏幕面遭到重击凹下去的,说明了前置摄像头肯定录到了凶手的样子,可修复的时间遥遥无期,专案组不可能就这么干等着。
“行车记录仪查了吗?”
“当然,但很可惜里面的储存卡被掰走了,而云数据上传绑定的也是阮飞尘的手机,就是它。”
程喻圆再次举起了那袋机身已经四分五裂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