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来华做了多年生意的外国人,居然不会中文?”
彭杵言当即诧异道,做生意上的钩心斗角,可不比任何地方要轻松,如果翻译是竞争对手派来的卧底,那很容易轻轻松松毁掉一桩生意甚至导致一家大公司被连根拔起。
因此在谈生意的时候,起码要自己懂一些合作方的语言,而不能完全相信自己的翻译。
可这昆尼尔……
程喻圆点点头:“萱萱已经把该说的都跟我说了,之前昆尼尔的翻译结了婚怀了孕,便辞职了,之后才给了萱萱这个工作机会,据说成为他的翻译条件极其苛刻,不仅要翻译能力过硬,对身世背景的调查也堪比政审。”???.biQuPai.coM
是吗……这样的话或许就能避免自己的翻译是竞争对手派来的卧底吗?
生意上的事彭杵言不太懂,但他知道,如今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昆尼尔,但唯有不会中文这一线索,有待考证。
接下来,便是本案最重要的问题:“石女士,那份死亡赌局的名单对这次的案件侦破非常重要,还请您能提供给我们。”
彭杵言认真地看着对方,这份名单,是警方能不能拿到案件主动权的唯一机会!
可话音刚落,对方却突然面露惧色:“什么名单,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她神色显得非常慌张,突然起身紧紧握住了程喻圆的手:“我丈夫跟我说过有一份名单,但他没跟我说过具体是什么人,从第一个开始杀的话,那个人就是个记者,记忆深刻的还有个警察,其他的我都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啊!”
“石女士,您先别激动。”
程喻圆被对方突然的异常吓了一跳,她只觉得自己的手背捏得生疼。
对方突然松开手,一言不发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将头埋在了阴影中:“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名单的内容,它们都在我丈夫的脑子里,我丈夫跟我说,那个外国人让他一字不差地背会之后,才放他回来的。”
外国人?
背会……
“放?!”
彭杵言跟程喻圆对视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这个字,虽然抠字眼没什么意义,但为何对方会用放这个字?
接下来又是长时间的沉默,宽敞的房屋内,压抑从墙角缓缓渗出,随后开始铺天盖地地席卷了整个空间。
“石女士,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彭杵言看着神情恍惚的石思彤,出声询问道。
自己与程喻圆在这里梳理了一会案子,对方都没有要插话的意思,如果没有要提供的线索,她这种情况还是尽量给个安静的环境休养比较好。
石思彤怔怔地看向彭杵言,眼神犹如在打量一个陌生人一般,呆滞地摇了摇头。
重新坐回急救车,经过一上午的暴晒,车内的空气变得极其闷热,陪同的护士打开空调吹了一会这才将那股闷热感从车内剔除。
“你怎么看,你是觉得昆尼尔就是那天袭击你的黑衣人吗?”
车子刚刚发动,程喻圆当即开口讲出了自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