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盛怀安的心思可还老实?
都无从判断。
盛怀安却极其自信说道:“属下敢用就不怕反,若是连下面之人的谋权手段都难预防,那么确实也德不配位,早早让出免得继续丢人现眼。”
自信。
盛怀安同样拥有属于自己的自信。
“池砚舟处理这件事情目前看来没有问题,至于你打算如何用他自行安排。”
“属下明白,不知郑可安处调查如何?”
“陆言虽只是明面施压吸引目光的存在,但他调查的力度很大,有想要直接抓到郑可安把柄的意思,但无疑还是心浮气躁了些,很难有所收获。
池砚舟缓和与郑良哲的关系确实有用,也将陆言调查一事告知,成功将郑良哲目光和重心吸引到新京,但这还不是最终解决问题的时候。”
“科长的安排是?”
“其实尚无安排。”
“没有安排?”
“你猜测我有安排,郑良哲自然也会猜测我有安排,等他疑神疑鬼严阵以待的时候,我们偏一动不动。”傅应秋笑着说道。
反其道而行之。
人人都认为傅应秋会有后手。
不仅仅是池砚舟,连盛怀安都认为应当如此。
那么就不怪郑良哲也有这等想法。
可傅应秋压根就没有安排背地里的行动,他不着急。
如此消磨郑良哲的警惕性,甚至包括郑可安的警惕性,等到合适时机再突发制人,效果则是最好。
“如此看来岂不是调查时间会拉长。”
“你想用池砚舟?”
“正是。”
盛怀安现在想用池砚舟负责特务股的任务,但是郑可安这里的事情尚未解决,池砚舟向郑良哲说的是自己受到牵连,目前不受待见无所事事。
你总不好现在又让池砚舟身负重任。
对于这个问题傅应秋说道:“池砚舟有的只是怀疑,并非是多大的问题,这几日的冷落我们也是观察和调查,现在发现没有问题重新启用是合理的。”
“不会影响科长处的行动吗?”
“无妨。”
盛怀安当然是随时都可以启用池砚舟,只是对方现在参与调查郑可安的任务,傅应秋这里不松口岂能私下启用。
因此盛怀安今日就是来探探口风,见科长同意他就心中有数。
不过口中说道:“也不急于一时,等他将焦阳晖一事处理结束再说。”
“虽然我们没有冲动行事,但是焦阳晖的身份无疑还是知晓,中央保安局方面的压力还是有的。”
“是满清遗老的问题导致焦阳晖身份暴露,与我们应当关系不大,反正都在新京,让他们自行解决。”
“话虽如此,但也应小心。”
“属下明白。”
将问题商讨结束盛怀安从办公室内离开,启用池砚舟自然是参与负责搜捕红党会议代表,毕竟明知道人员藏匿在冰城之内,却迟迟搜查不得寸进,盛怀安亦是想要加大力度。
能兵强将都要派上用场。
且冰城的封锁现在一如既往,其目的就是不让红党会议代表轻易离开,不然再想抓捕则难上加难。
在冰城被捕,功劳自然在冰城。
回到当地被捕,那与冰城无关。
且此番算是工作失误在前,抓捕是为戴罪立功,当然不能放任对方逃离。
盛怀安也带队离开警察厅,亲自负责搜捕工作,看能否有所斩获。
多日来都是这种状态。
至于池砚舟呢?
已经打电话去冰城女高约见舒胜,这几日他会和舒胜多见面,来给对方造成不利影响,让满清遗老方面怀疑他的忠诚。
背叛过一次的人,想来是更加容易背叛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