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照立马问道:“股长现在何意?”
“股长本意询问我有关队长之事,但我坚定表示队长不会有问题。”
邀功?
可如果池砚舟真的这样说,那确实可以算功劳。
真假金恩照很好判断,事后寻盛怀安一问便知。
“多谢。”
“队长待我不薄,我岂能做落井下石的事情。”
“等我渡过难关,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都是属下分内之事,且我推断怀疑问题可能出在呼兰县警察署……”
听完这些话金恩照眼睛一亮。
确有可能!
池砚舟继续说道:“队长安心配合调查便可,呼兰县警察署有任何问题,股长说安排我去负责,实则是不想让外人觉得好似准备换将。”
你安排其他人代替金恩照工作。
那么警员就会猜测盛怀安的深意,是否打算队长之位换人。
可安排池砚舟的话,猜测会少很多,因为他初来乍到资历尚浅。
金恩照认为这是股长帮他留着位子。
“多谢提醒。”
“那属下不再打搅,队长一定吉人天相。”
看着池砚舟离开,金恩照本就不大的眼睛眯在一起。
方才的话他知道半真半假。新笔趣阁
但此刻并不重要。
渡过难关保住队长职位则是关键,毕竟特务科科长傅应秋关注这件事情,他一个小小队长生死去留,仅是对方一句话的事情。
心思各异!
池砚舟不过是稳住金恩照罢了。
至于说前去呼兰县警察署负责工作一事,他压根没什么兴趣。
毕竟肯定难有进展。
今夜负责呼兰县布控监视工作的警员,都不能离开警察厅。
池砚舟虽没有工作报告要写,却同样不得离开。
于是也自己找来纸笔开始书写,虽然没用但主要体现的就是一个态度。
至于慎鸿畅等人,被关押之后压根没有人管。
鲁文林跑了。
说慎鸿畅破坏监视行动更加有理有据,到时交给宪兵队便可,特务科现在没工夫理会这些。
池砚舟的报告写的最短,毕竟去的晚。
第二日一早同其他警员一起交给盛怀安,金恩照也加班加点写完,手指头现在都发颤。
毕竟他写起来非常吃力。
盛怀安详细翻阅,可每个警员都表示自己监视跟踪时,异常小心谨慎,不可能存在暴露可能。
谁愿意自找麻烦?
可你让大家互相指认,离家之后的跟踪都是单人负责,如何指认?
毫无价值的书面材料。
盛怀安心中不悦却无可奈何,警员岂可说自己工作失误,导致鲁文林有所察觉。
与此同时纪映淮坐在岑鑫办公室内问道:“特务股是不是此前负责调查,呼兰县收税账目一事?”
“没错。”
“观模样好似无功而返。”
“岂止无功而返,吃到嘴里的肉都吐出来了。”
“什么意思?”
“呼兰县的账目是警察署警员鲁文林……”岑鑫知道些内情,毕竟事情便是从收捐科而起。
听罢讲述,纪映淮好似恍然大悟:“弄了半天有人泄密?”
“特务科目前认为是这样,警员都不得离开警察厅,正在调查。”
“我们厅内怎么感觉四面透风?”
“情报工作便是如此,你打入我、我渗透你,无休无止。”
纪映淮想起此前上峰‘破军’提供消息,说红党潜入警察厅内成员尚在,且目前可以大致锁定在情报科内。
如今呼兰县一事再出变故。
负责参与警员之中,是否便有红党潜伏人员?
警员人数目前不足十人,也算是圈定一个范围,纪映淮心中日后大致也有调查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