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纨绔少年的目光又重新看向了那站起身来的天夺军将士,在感受到了他们身上重重的杀意之后,纨绔少年心中也有些怂了,但是气势绝对不能输啊,否则还怎么将他们从这个宅子里面赶出去。
他不由的眼睛一瞪,随即看向坐在那里四平八稳的陈安道:“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出去就别怪我亲自对你动手了!”
“三。”
“二!”
“二……”
“二……”
“一!!!”
“啊啊啊啊啊,冲!”
“冲啊。”
伴随着他的怒吼声,他腿脚发软的,朝着陈安冲了过去。
可就在下一秒,他的身体被直接踹飞,重重的摔在了院子的台阶旁边。
整个人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扶着自己的腰,不断的在地上扭曲滚动!
“哎哟,我的腰啊,救命啊,杀人了,这里有人杀人了,还有没有王法了,快过来管管啊……”
“有没有人过来管管,有没有人……”
其中一名天夺军将士走到了那纨绔少年的面前,随即冷笑道:“赶紧滚,否则让你全身开花。”
那纨绔少年死死的看着那名将士,又朝着陈安怒斥道:“好好好,你们这么欺负我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虽然打不过你们,但是我还有许多的好友,到时候他们一来,定叫你们魂飞魄散!”
“你们都给我等着吧。”
说着纨绔少年连忙提起裤子,便朝着院子外跑去,这次他丢了颜面是绝对要找回来的,否则还怎么在铅山县立足。
在看见少年连忙离开之后,那两个跟班也顿时一惊,随即直接装作晕倒倒在了地上。
陈安瞥了他们一眼,并没有在意,随即又将那两名将士喊回来吃饭。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纨绔少年已经去搬援兵了。
来到了鹅湖费氏,那里有一条高高的堤坝,而在堤坝的下方是许多的良田,长势很好,几乎都有人那么高了。
在一片绿油油的良田之中,里面有着两个老农,而两个老农旁边则站着一位锦衣的少年,那少年也弓着身子,似乎正在指导着他们应该怎么栽种。
锦衣华服已经被良田内的污水沾染,使得他看上去就如同一个落魄公子,但还是在尽力的指点着那两位老农。
“我跟你们说,这稻谷播种之法,你们定然是没有我这么熟悉的。”
“要想将秧插的又直又正,你们应该像我这样,先把手伸进水里,然后再将秧苗插进去。”
说罢,那锦衣少年给两位老农示范了一下子。
两位老农看了看那锦衣少年,随即对视一眼,其中一位老农直接拿起一捆秧苗,随手朝着地里面直接扔了过去。
那一捆秧苗分散成一颗颗,随即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水中,而且又挺又立!
看见这样的一幕锦衣少年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老农这才看向了那锦衣少年,有些无辜的说道:“少爷不是我说你,您这速度也不快呀……”
“要按我说呀,您书本上学来的这些知识固然不错,但是更适合去吟诗作对,却不适合在这里插秧苗啊。”
“对呀对呀,少爷您还是赶紧上岸去吧,这里真的不适合您,家中的事情,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肯定就给搞定了。”
费介听见这话,不由的脸色一黑,有些扫兴的说道:“好吧好吧,那你们继续弄吧,我得上岸去了。”
原本兴致勃勃的,想来给他们传播秧苗的知识,可没想到却反倒被他们狠狠的上了一课,这种落差感让费介的心中十分不爽。
两位老农看见少爷终于没了兴致不由的对视眼,眼神中闪过一抹欣喜。
“少爷,您慢点。”
“少爷您还是赶紧回去读书吧,这里真的不适合你。”
费介的心中愈发的郁闷了起来,他在路过良田之后,这才爬上了岸。
上岸之后,他还没来得及擦拭身上的泥土,便看见了不远处站着一道身影,正朝着他大喊:“费大哥,费大哥,你快过来呀。”
听见了对方的大喊声,费介的眉头也微微一皱,在看清楚了来人是铅山知县的公子后,便径直的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他走到了方圆的面前,这才发现了方圆的身上似乎有摔伤的痕迹。
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你这是怎么了?又跑到哪里惹祸了?”
方圆一把抓住了费介的手,满脸委屈的说道:“我家的院子让别人给强行霸占了,据说还是一位将军,费大哥,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咱们都是好友,今天也只有你才能帮了。”
费介闻言眼神中闪过了一抹玩味:“咱们这铅山县哪里来的将军?该不会是乱贼吧?”
“要是乱贼的话,那咱们就可以聚众而攻之了。”
听见这话,方圆的眼神中也露出了一丝惊喜:“还是费大哥您想的周到,对,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将军,估计就是穆猴而冠,是一个乱贼!”
费介顿时来了兴趣,哈哈大笑的望着方圆,一副对方很懂事的模样:“说得好,我费介活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乱贼,今天咱们正好去见识见识这乱贼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竟然敢跑到我们铅山县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