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自小的习惯，也正是这个习惯让他对许多事情洞若观火，也让他在充斥着无数阴谋的宫廷之中生存了下来，并且有了如今的地位。

不过当赵玺看到林羽的时候，却看到他依旧是一脸的漠然，没有丝毫的表情，眼神也是波澜不惊。

赵玺观察了他许久，除了林羽察觉到赵玺的眼神之后回了他一个微笑，林羽的脸上居然没有半点表情，让赵玺都有些看不清林羽究竟在想什么。

一时间，赵玺忍不住想起了自己之前那句只是出于客套对林羽给出的评价。

君子豹变！

或许，自己居然是一语成谶，这林羽还真的是个在苦难和杀机之中崛起的天纵之才？

赵玺心中若有所思，一时间之前因为林羽的目中无人而对林羽平添的几分恶感此时也消散了不少，让他都有些期待林羽等会儿究竟会写出什么样的东西来。

林羽能有如此城府，赵玺也感觉这家伙并不像是捡到了一根失传的孤本古籍便洋洋自得地借此盗名欺人的性格。

因为这种事情是很容易暴露的，若是哪天孤本古籍上的诗词抄录完了，难免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比如今天，若是林羽真的写不出来，哪怕有着孟河清为其解围，但是也难逃声望一落千丈的命运。

经过一系列激烈的讨论，很快就有人看向了林羽，表情分外的不爽。

“哼！本来准备今日狠狠教训一下这林羽，结果没想到孟老居然写出了如此好诗，如此一来今日就算这林羽输了也算不得丢脸了。”

“没错，也真是好运，也就是孟老心善，否则这小贼今日必定声名狼藉！”

“哼！就算他今日逃过一劫又如何？常在河边走，哪儿有不湿鞋？以后也必定会被人揭开他的真面目！”

林羽听着这些嘈杂的赞美声中对自己的鄙夷言语，眼神并没有什么变化。

而是静静等他们讨论完，不过可惜，这些人越讨论越激动，似乎完全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直到最后孟河清开口这才让众人稍微安静了下来。

“嗯？林羽莫非是怕了？哼！孟老今日已经对你如此宽厚，只要你但凡能写出一个能看的下去的东西来，今日也就能免了身败名裂的下场，别说你甚至连一首像样的诗都写不出来。”

就在这时，众人却突然看见林羽依旧稳稳坐在原地，一时间也不由讥讽出声。

甚至许多人质疑林羽之所以能够如此稳如泰山，完全就是因为林羽都听不出来孟河清这首诗究竟好在哪里。

此番言论一出，现场所有人不由全都哄堂大笑，所有人都嘲讽地看着林羽，那眼神仿佛就是在看一个即将被撕下面具的跳梁小丑。

最后还是孟河清继续出面阻止众人，现场这才勉强安静下来。

不过孟河清三番两次为林羽说话，也是彻底激怒了赵拓，他眼神阴冷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升起一个恶毒的计划。

要不要等会儿杀林羽的时候，将这个不知好歹的老东西也连带着一起杀了？

之后再将这杀死孟河清的罪名直接推到林羽的头上，那林羽只怕就真的要遗臭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