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
大太太被关在屋里一天了。
除了玲姐进去给她送吃的喝的外,她谁都见不到。
一听到脚步声,她立马抬起头,眼神呆滞,头发散乱,目光狠狠地盯着进来的人。
“太太,您吃点东西吧,不然身体吃不消。”
大太太起身,冲上前用力推了她一把,“你到底是谁的人?要不是你当时拦着我,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么糟糕的地步!”
玲姐手里的托盘摔落在地,饭菜汁溅得到处都是。
“太太,天地良心啊,”玲姐受了莫大的委屈,“当时先生也在场,您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里。那只狐狸精一直在激您,她是故意的啊,您当时就该及时认错,说不定先生会念着旧情……”
“让我认错,想都别想!”
玲姐最是清楚她什么性格了,“您当时要真把肖美闫杀了,先生一定会送您进监狱的。太太,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大太太没有再怀疑,确实,玲姐的动机很容易会被理解成是为了她好。
“那现在要怎么办,他居然要跟我离婚。”???..coM
玲姐过去,安慰着她,一边还给她出着主意。
“都到这一步了,太太反而没必要畏手畏脚的了,您就跟先生摊牌,跟他说离婚后您娘家对赵家将不再支持。”
“早年间先生能爬这么高,不都是您的功劳吗?”
“您得让他知道,肖美闫那女人,可什么都给不了他。”
大太太瞬间又觉得底气十足,是啊,赵先生最是自私自利,这样的人最好拿捏了。
玲姐在旁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大太太被她说动了,依着她那没脑子的,肯定又会跟以前一样,用各种难听的话去刺激赵先生。
*
肖美闫住了几天医院,期间,赵先生回去过。
赵薄琰坐在病床边上,瞅着她一副半死不活的样。
“要是刀子扎偏了,你这会可就躺在另一个地方了。”
肖美闫手掌轻按到伤口上,生怕笑的时候会将它撕扯开,“要是不赌这一把,我就永远只能在那一块巴掌大的地方躺着。”
赵薄琰看向洗手间,傅偲正在里面洗着水果。
母子两个都是狠人。
这个方法,还是赵薄琰提议的。
肖美闫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赌,当然要赌,她赌了一辈子了,还差这一把吗?“薄琰,你说我这次能赢吗?”
赵薄琰手里拿着一杯水,手腕轻晃,他盯着杯中漾起的涟漪。
“这就要问你男人了。”
傅偲将洗好的水果端出来,走到病床旁时,递给了赵薄琰。
肖美闫笑眯眯地望向她,“偲偲,别忙活了,快坐吧。”
傅偲对她亲近不起来,她可一直记得肖美闫当初是如何不管赵薄琰死活的。
这辈子都忘不掉的。
“翻案好啊,等案子翻过去,偲偲也不用受那么大的委屈了。”
傅偲脸别向了窗外。
肖美闫脸上的笑有些不自然。
不过她不介意这些。
门口有一阵敲门声传来,傅偲望过去,就看到来人手里抱着一束花,花束很大,将他的脸都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