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在邑被堵得几乎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傅时律带了些看热闹的成分盯向他,“温先生没吃上几口吧?坐下来一起吃?”
温在邑想到了关于以前的很多事,那时候他是蓄意接近盛又夏,可也是被她慢慢吸引,他以为他们算是相互吸引的。
盛又夏看向了傅时律放在桌上的手。
她伸了过去,手指摩挲他手背处的伤疤,“光凭这一个,温在邑,我们就算一刀刀把你刀了,也不为过吧?”
温在邑听到的,只有惋惜、不舍,还有愤怒。
他说再多都没用了,挽救不回来一丁点。
“夏夏,他受伤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公司出事,跟你有关吧?那现在以牙还牙,有哪里不对吗?”
盛又夏说完这话,温在邑就该彻底懂了。
确实就跟她说的一样,已经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只能做敌人。
温在邑失落地离开,盛又夏看向他的背影,有片刻的失神。
傅时律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怎么了,不舍得啊?”
盛又夏收回了目光,“怎么了,吃醋了啊?”
“我就是吃醋了,我承认,那你承认吗?”
盛又夏才不跳这个火坑呢。“我可没不舍得,有本事你今天就把他弄得身败名裂,我会谢谢你。”
“你等着,这一天不会远的。”
……
傅时律想了办法,让盛又夏和关名姝见了一面。
这是盛又夏考虑许久后做出的决定。
看守所内,关名姝双手被手铐铐着,两人面对面坐着。.c0m
彼此的眼神里都有恨,一般人可能猜不到这是一对亲母女。
“夏夏,我当初走的时候你才那么一点点大,如今真是有能耐,你亲手把我送进了警察局。”
盛又夏满脸冷意,就连嘴角勾扯的那一下,带出来的笑都是冷冽无比。
“仅仅是因为不想让我爸坏了你的事,你就害死了他吗?”
关名姝听到这话,大受刺激一般。
“仅仅?那是救我儿子的大事,我后悔没把傅时律一起送走,当时要一碗毒药下去,他也不至于跑到国外去救你!”
盛又夏只觉寒意浸入了骨髓,那时候她跟傅时律都没有怀疑过关名姝,她完全沉浸在母爱的失而复得中。
关名姝倘若真的走了那一步,说不定傅时律就出事了。
毕竟那会他一心想着巴结丈母娘,骗他喝个毒药那还不是简单的事。
“你为了救你的孩子,真是不惜一切代价。”
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
“你听过一句话吗?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这话很有道理,但是从关名姝的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道。
“所以你心心念念的,只有他一人的生死。”
这些,盛又夏都不在乎。
可她害死了盛修明。
“我爸早就知道你外面有人吧?这么多年来,他没说过你一句坏话,我甚至一直都在怨他,你怎么能对他下手呢!”
盛又夏激动到情难自已,所有的伤害她都能接受,但唯独这件事,不行。
“你把我爸还给我!”
关名姝看到了她脸上的痛苦,她越是这样,关名姝就越是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