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进浴室去放水了,水流声很重,在傅时律的心里冒泡泡似的。
他进去时,看到盛又夏正往里面放精油,手指拂过水面,捞起的指尖还挂淌着几滴水珠。
傅时律走过去,怨归怨吧,可想要有点身体接触的想法,每次都在看见盛又夏的时候涌起来。
他手指解开了袖扣,一手搭着盛又夏的肩膀,身子往下压时,半身重量都在那只手上。
要不是盛又夏撑着一把,能被他直接推水里去。
“好了。”
“放点水就好了?你是不是还得帮我脱衣服?”
傅时律想看看她娇羞的样子,但盛又夏神情很淡,给他脸了才会这样得寸进尺。
盛又夏弯腰打开开关,将刚蓄满的热水放掉。
“你这是干什么?”
“要求太高的人,我不伺候。”
“盛又夏,谁把你惯成这样的?”
盛又夏抄起毛巾往水里丢,“反正不是你。”
傅时律正好是弯着腰的,飞起的水花溅落到他脸上,他的鼻尖处正好落了一滴。
男人轻闭上眼帘,“那还有谁?温在邑?徐临?我看姓温的那一流也没好到哪里去。”
傅时律真的很小气,时不时总要提一嘴别人。
她谈过别人,这几个字对他来说,意义重大。
就像在身体里埋了根刺,找来找去,找不到一个好的办法能将它拔了。
除非有一天盛又夏说,从来没有对他们动过心,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气他。
盛又夏对他也算是了解的,所以知道怎么说,可以让他那几根毛炸起来。
“梁念薇跟季星堂一起后,有没有跟你们聚过?看着她跟你的兄弟卿卿我我,什么感觉?”
还真别说,真聚过那么两次。
梁念薇对季星堂百依百顺,坐在一起都要挽着手臂,亲密的已经让外人看着都发腻了。
肖睿事后跟傅时律说:“看她像不像在故意让你膈应?”
傅时律只觉得她有毛病,病得还不轻。
“我能有什么感受,祝福他们。”
盛又夏想起身出去,傅时律双手撑在她腿侧,“扮女佣不好玩了?”
“嗯,没劲。”
“怎么就没劲了?”傅时律欠的时候,真的很贱。
盛又夏的眼神,从傅时律的脸上扫到他腿上,“你够不着那种劲劲的样。”
傅时律心里挺不爽的,一直到上床之前都没有搭理过盛又夏。
他躺到床上时,盛又夏枕着靠枕正在看手机,但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眼角轻扬,脸皮的弧线都是舒缓的。
在傅时律看来,那就是春心荡漾。
他靠在边上,盛又夏身子微侧,一看就是不想被他看到。
男人忍了忍,可忍耐真是一种煎熬,可以把人的心都熬焦了。
盛又夏还把灯关了,卧室里就剩下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那张洁白无瑕的脸上,五彩斑斓一样,意味着她正在看的视频,有多精彩。
傅时律靠了过去,正好盛又夏点了重复播放。
视频是唐茴给她的,能有什么营养呢?
男网红的胸比女人的还大,就这么肆无忌惮挤在屏幕上,也挤入了傅时律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