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偲盯向男人的脸,他不像是在吓她的。
手腕的疼痛令她一半清醒一半迷糊,她第一刀割得还不深,血刚够流出来一点,渗在水面上。
她的愤怒漾到了脸上,“这关嫂子什么事?哥,你在说什么啊!”???..coM
是傅偲让盛又夏赶紧跑的,尽管没能叫来人,她也认了。
傅时律将她拉近些,就是要让她看清他认认真真的样子。
盛又夏往旁边躲了步,怕被人发现她站在那。
“怎么不关她的事,你若不是去找她,若不是想让她开心,就不会碰到那些人。”
傅偲盯着他的眼神,觉得面前的这张脸有些陌生。
“偲偲,她没有留下来,这是事实。”
“可是——”傅偲觉得这样对盛又夏不公平!
“可是就算她留下,也是一点用都没有,是吗?”傅时律接过了傅偲的话,他不是不清楚。
“偲偲,我想了一个晚上,我没法说服自己。如果你真的出事了,你死了,你觉得我能放过她吗?”
就连站在边上的秦谨,都听不出他这话里有几分真,又有几分是想逼着傅偲不做傻事的假?
傅偲用手捶打在他的胸前。
“为什么要逼我,我闭上眼睛都是那些人的脸,一张张我都记得很清楚……”
“偲偲乖,不要想了,把他们都忘了。”
傅时律按着她的脑袋,将她按到怀里。
“怎么忘得掉?我想起来就恶心……哥,就算我活下来我也不会开心的……”
傅时律难以想象如果她没了,他会怎么样?
从小吵吵闹闹的妹妹,没大没小的妹妹,她乖巧起来那么惹人疼,前几天分明还是那么鲜活的样子。
“相信哥,都会过去的,永远不会有人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怎么可能呢……”
“只要你自己能放下,那件事就是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傅时律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必须活下去。
盛又夏转身下了楼,即将出门的时候,被佣人叫住了。
“少奶奶,您什么时候搬回来啊?”
盛又夏摇了摇头,“不会有那么一天了。”
“怎么会呢,傅小姐她跟您最亲,她现在心情不好……”
盛又夏已经走出去了,她也不想逃避,但如果不这样的话,她只会被困死在这团沼泽里。
连续一周,盛又夏就跟生了一场重病一样,连门都没出。
关名姝的房间内,高敏盯着棋盘在看。
“你姐睡着了吗?”
“嗯。”
“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盛又夏口风很严,她试探了几次都没用,关名姝只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但具体什么事,她并不清楚。
傅偲的事,被傅家藏了个严严实实。
她并不是知情者,更不是参与者,只不过看着这几天傅时律都没找过盛又夏,这倒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
关名姝忙丢了棋子过去,盛又夏刚换上一身衣服要出门。
“夏夏,你去哪?”
“去楼下走走。”
盛又夏在玄关处换着鞋子,看到高敏也出来了,“我一个人待会,你们别担心我。”
她下楼的动作有些焦急。
她其实是接了秦谨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