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靠着坚硬的墙面,后背处发凉。
“给我个不治的理由。”
梁念薇耷拉着双肩,一张小脸哀戚。“我真的不知道你结过婚了,我不想被人指指点点。”BiquPai.CoM
“这跟你治病没关系。”
如果不是喜欢,傅时律何必这样呢?
盛又夏想不出别的理由。
梁念薇低着头,泪水一滴滴掉下来,“我也没脸见你,我哥财迷心窍,他居然做出那种事来。”
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是个男人都会心软的。
傅时律果然挺双标,“你哥是你哥,你是你。”
梁念薇哭得不能自已,再怎么样,那也是亲哥哥。
“我哥被抓起来后,我妈急得饭都吃不下。他就是个无赖,其实,你……你太太不用给他钱的,不管他就行了。”
只要盛又夏没给那笔钱,那么量刑就会不同。
可她偏偏给了,还立马报了警。
傅时律看着她已经哭肿的双眼,他拿了纸巾,一把挥开梁念薇正在擦拭的手。
屋里突然没了动静声,盛又夏转身望进去,看到傅时律强硬地捏着梁念薇的肩膀。
他用纸巾在她眼睛上擦拭,话语带了些不悦。
“不能再哭了,要不然角膜移植都救不了你的眼睛。”
梁念薇微仰着脸,泪水依旧簌簌往下掉。
“我哥要是真坐了牢,我妈她……”
傅时律用纸巾蒙住了她的双眼,语气里,似乎带了些妥协,“我来想办法。”
盛又夏被冷白的光照着,眼眸沉寂,唇瓣苍白。
她电话都没打,跟唐茴草草地吃过饭后,就回家了。
洗完澡,她敷着面膜躺在床上看书,没过一会,傅时律回来了。
两人还在冷战中,盛又夏转身不搭理。
她敢断定,傅时律肯定要说起梁松连的事。
男人的脚步声来到床边,然后坐了下来。
他摘着手表,嘴里找着话,“面膜敷多久了?要洗了吧。”
“敷面膜的时候不讲话,容易长皱纹。”
呵,要不是为了梁念薇,他会主动跟她开口吗?
狗男人。
傅时律当然知道梁松连是罪有应得,但他还是打开了这个话题,“梁念薇哥哥的事,你怎样才能不追究?”
他压根不跟她玩虚的,直白地要命。
盛又夏从床上撑坐起来,“我为什么要放过他?情敌的亲哥哥,栽我手里,我当然要整死他了。”
整不死,那也得让他多坐几年牢。
盛又夏手掌攀住傅时律的肩膀,说话时,灼热的气息漾在他耳侧。
“梁念薇让你来求情的?”
傅时律透过那层面膜纸,看不到盛又夏面部的真实表情。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盛又夏手指渐渐收拢,指尖几乎掐进傅时律的肉里面去。
“他敲诈我,让我那几天不得安生,甚至去过我的工作室,还跟踪我。傅时律,你心肠也太硬了,你就没想过他会对我不利吗?”
是不是在乎和不在乎的区别,就这么大呢?
盛又夏不求他为她出头,但能不能……
别这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