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站在门口看着小宝和小伙伴们渐渐向林子里走去,等看不见了才扭头进屋,想着收拾碗碟,路过厨房却听见传来轻微的动静,苏悦偏头看了一眼,卫珩曲着一条腿正洗碗呢。
他这大身板又高又壮的,锅台又低,他要想刷碗只能弯着腰,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另一条好腿上。
苏悦看着就替他难受,脚步不受控制的就踏了进去,呶着嘴神色有些不自然问道:“要不我来洗吧?你脚上还有伤。”
怎么弄得她在奴役卫珩似的,天知道她就没有让卫珩在养伤期间做家务活的想法。
“没事,脚好的差不多了,我来就行。”听见苏悦的话,卫珩洗碗的动作不停,遇到油渍重的地方还拿旁边盒子里的猪胰子抹在丝瓜瓤子上,再刷碗用水一冲就干净了。
苏悦就看着卫珩的大手在刷锅水里泡着,碗碟碰撞发出叮叮的响声,她脚尖一下一下的踢着地说道:“那个你用不用手套,带上刷锅洗碗的不会伤手。”
她看石安镇的百货商店里有橡胶手套卖,就在空间里拿了两套出来,一套用来洗衣服一套用来刷锅洗碗。
空间里也有洗洁精但是市面上没有她就没拿出来,买的猪胰子代替,别说这猪胰子去污能力还挺强的,挺好用不比洗洁精差,而有些人家也会用草木灰和皂角叶洗碗。
卫珩垂眸瞥了一眼苏悦垂在身侧的手,十指芊芊细嫩柔滑的,确实不像经常干活的手,他捏过苏悦的手,柔若无骨手心里一点茧子也没有。
摇摇头淡声道:“糙老爷们带什么手套。”
被拒绝了苏悦耸耸肩,不用就不用吧,她也就客气一下,就像卫珩说的,糙老爷们带什么手套啊,不像女人那么注重对手部的保养。
有人刷碗了她再待在厨房里也没什么事,转身回了房把床单被罩毯子之类的能扒的都扒下来了,眼见这天越来越冷了,恐怕没几天艳阳天了。
这些薄被什么的要赶紧洗了收起来,可以换厚实的了,抱着一大堆床单来到压井边,压出井水打上肥皂先泡一会儿,这样好洗。
想了想又大声问卫珩他屋的床单被罩要不要洗一下,如果要洗就赶紧拿出来她一块洗了。
“我在刷碗,你进去帮我拆下来吧。”卫珩在厨房里回应道。
苏悦只好进了卫珩的屋也是小宝的屋,三下五除二的拆下床单被罩,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里满是漂浮的小点点,充满了阳光的味道。
苏悦好奇的看了一圈屋子,床头柜上叠着卫珩的几套衣服,好几套都是她买的,卫珩带回来的就两套,除去这些,这房间还和以前一样没有变化,如果忽略那几套衣服这房间里似乎就没有卫珩存在的痕迹了。
苏悦心上漫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点酸有点涩,忍不住紧了紧抱着床单被罩的手,直到卫珩突然进来,房间一下子暗了下来,苏悦才猛的惊醒看过去,卫珩背对着阳光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怎么了?”卫珩疑惑的声音传来,慢慢地朝苏悦走了过来,伸手想摸苏悦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