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忙带着几个侍卫向放着烟花的马车而去。
后军已大乱。
前往援助的中军正在节节败退。
王正浩轩没有再飞,他就站在地上,手里的刀如山一般向前平推而去。
那是厚重的刀。
也是锋利的刀。
没有人能挡住他的刀。
谢二喜落地。
手握血淋淋的菜刀着前方以刀开路的儿子,她忽的咧嘴一笑。
不觉间,儿子真的长大了!
将他送去牧山刀……
其实那时候并没有指望他能在刀道上能有多大建树,仅仅是这小子在家里太闹腾。
白天闹腾倒也罢了,可这小子晚上也闹腾。
谢二喜就觉得这不是个事!
这小子耽误了自己和丈夫的好事!
那时,谢二喜二十多岁。
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二十多岁?
何况有些事偏偏只能在二三十岁的时候做最有意思。
当然,她是练武之人,三四十岁,乃至四五十岁应该都行,但王正金钟的武功并不太高,听说男人过了四十干活时候就大打折扣……
就像村里的老牛拉不动犁头,就连吃草也费劲,只能靠舔的。
谢二喜思来想去,不能因为儿子毁了自己的性福。
于是,在王正浩轩才五岁时候就被送去了牧山刀,谢二喜心里毫无愧疚。
打着武道天才的身份,王正浩轩愉快的离开了家,就此在牧山刀一呆就是十余年。
谢二喜这十余年过得很愉快,要说遗憾,那就是丈夫在家的日子太少了一些——
对此谢二喜是有些疑惑的。
总觉得丈夫是寻着公事太忙的由头躲着她。
可她又没有证据。
这一次救回了丈夫,自己得亲自去找皇上给丈夫请个半年的假!
就这么想着,谢二喜着前方挥刀而行的儿子,又回头了站在后方依旧在挽弓射箭的同族弟兄,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都不用动手的。
但此行是要擒获几个敌人问问丈夫的下落。
对了,丈夫曾经说过擒贼先擒王……
于是,她手握菜刀身形一闪从王正浩轩的身后消失。
当她再出现时,已在那些马车之间。
守卫马车的荒人士兵们一个个此刻都极为紧张的注视着前方的战场,没有人料到这凭空会多出了一个人来。
还是个女人!
一个浑身都是血的女人!
就连青云老道士也没有发现。
他还站在一匹马的背上,着那把牧山刀的刀一往无前的毫无阻碍的向他所在的方向推来。
那些射来的箭倒是没有再奔着他而来。
那些箭收割着荒人骑兵的命。
他开始有了跑的心思——
一千荒人骑兵起来杀不过对面的那十几个人!
骑兵之优势在于冲锋,现在的战况,决定了这些骑兵根本就没有冲锋的机会!
他们只能与敌人近身搏杀。
他们的力量或许在荒人中很强悍,但与对面那牧山刀的半步大宗师相比……简直就不值一提。
所以,青云老道士一瞧这阵仗,基本可以断定荒人必败。
除非那烟花能出其不意的给对面那厮来一家伙!
炸毁他所牧之山!
将他炸个粉碎!
将那些放箭的高手一并炸死,当然,还得炸死那个大宗师!
那个大宗师人呢?
青云老道士忽的一惊,扭头,他身边的一匹马背上也站着一个人!
他从马背上取下了那盏气死风灯,举起一瞧,豁然一惊——
他见了一个女人!
一个正朝着他咧嘴一笑的女人!
然后,那个女人一脚向他的面门踹了过来……
他瞪大了眼睛,
最后一眼见的是,一双好大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