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脖子上明明没有伤,却能感受到肌肤被割裂,流出血的痛感,这种痛感无限放大,再加上心房的疼,九凤整个人压在他身上都呈现出摇摇欲坠之感。
舒叙白瞧着他倔强的样子,发现自己混蛋一点,示弱一点不行,弄到最后心疼的还是自己。
舒叙白直接伸出带血的手,对着自己被刺穿的心房,用长指甲一挑,一小块鲜活的心头肉被挑出来,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伸手一扣九凤脖子,把他拉向自己,吻住了他。
九凤双眼睁如铜铃,嘴里蔓延血腥味,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被舒叙白用舌尖顶入自己的口,强迫他吞了下去。
他不吞,在自己口的舌,压着他……
待吞掉那软乎蟹心的东西下肚之后,九凤突然有了力气,一把推开了舒叙白从他身上翻身而起,像吞了什么恶心之物,吻了污秽之物,使劲的擦嘴。
舒叙白躺在地上,全身刺果,伸出舌尖,舔着自己嘴唇上的血,望着擦着嘴的九凤无声的笑了起来。
九凤差点把嘴唇擦破,骂道:“疯子,混蛋!”
舒叙白笑容不减:“是啊,我是疯子,我是混蛋,我也是你契约了的伴侣,小凤凰。”
九凤拿着精神力刀刃,刀尖指向他,居高临下:“我契约了你,我宁愿死,我也要杀了……”
“你不疼了吧!”舒叙白笑容一敛打断他的话,一双眼睛更是直勾勾的望着他。看書喇
九凤一顿,握着精神力刀刃的手一紧,他的身体不疼了,一点都不疼,刚刚给他吃了什么,什么东西可以免于他的疼痛?
“不痛了好。”舒叙白满目的苍白,咳了起来,虚弱的仿佛所有的痛都回到他自己身上,茶言茶语:“不痛了好,我的小凤凰不痛了,我痛一点没关系!”
九凤胸口起伏,发红的眼睛越发的红,红的仿佛他被肮脏的vampire同化了一样。
舒叙白躺在地上看着他那个样,心里乐开了花,为自己的苦肉计机智点了个赞。
果真高贵冷艳优雅吸血鬼大人比那只臭僵尸厉害多了,那只臭僵尸算个屁,被一个男人伤…还怀了…哦崽子跟那个臭男人没关系!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高贵冷艳优雅吸血鬼大人,想得到什么就没有得不到的,什么36计,七十二变,霸道总裁操作,他都会好吗?
看看,瞧瞧,学以致用他现在才用几样,小凤凰就心疼他了,回头他再装装傻,装装狗,装装可怜,装装茶,他就不信拿不下他。
九凤指着他的刀尖,对着他的手臂扎了下去,“你痛一点没关系,那你就接着痛!”
舒叙白:“????”
艹!
爆一口华夏国粹。
小凤凰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呀?
合着他白疼了?
装可怜装茶也白装了?
“你死不掉对吗?”九凤眼毫不掩饰对他的恨,愤怒,气愤,手的精神力刀刃扎在他的手臂上使劲的搅动着,居高临下冷冷的陈述:“传说,该死肮脏的vampire见不得太阳光,不会被轻易杀死。”
“你舒叙白能见得了阳光,能在阳光下自由行走,那就是vampire强者的强者,更不会轻易的死掉。”
“你对我示弱,说爱我,是想迷惑我,想让我心疼,想让我心软,忽略不计你对我做的所有事,与你重归于好,放弃我的伴侣,对吗?”
舒叙白:“????”
合着恋爱脑是他,自我攻略的也是他?
小凤凰自打恢复记忆,从头到尾清醒的很?
他跟那只臭僵尸一样了,一心一意付出换回来一只渣男?
呸呸呸,优雅高冷烟的吸血鬼大人怎么可能跟那只臭僵尸一样,才不一样,绝不一样。
他还可以抢救。
翻车没有翻得很彻底。
舒叙白低低的咳了起来,口的鲜血呀,不要钱似的往外冒,不大一会儿他的脖子上,地上就有了一滩血。
吸血鬼的身体本来就白,再加上赤条条的,血迹粘上了,零星零星的,这一点那一点,像极了在一块白布上撒了一把血似的。
血撒在白布上,特别冲击的视线,满满是该死的凄美破碎凌虐感,惹人心疼,惹人想让他在凄美一些。
九凤就是那个想让他再凄美一点,恨不得凄美死的人:“vampire,你没想到你有今天吧,你契约我的时候,修改我的记忆的时候,没有想过有今天吧。”
“我告诉你,你别装可怜了,别再吐血了,你就算把全身的血都吐了,我也不会心疼,我也不会心软,我只是觉得恶心!”
舒叙白:“!!!!”
tmd这没法装了。
小凤凰油盐不进,能不能行,能不能玩?
活了几千岁的吸血鬼大人,玩不过一个小小的鸟?
说出去要被那只臭僵尸笑话,到时候不光是面子里子连骨子都没有。
“恶心你不也舒舒服服都睡了吗?”舒叙白不装了,虐自己,不划算,活了几千年,他吃什么都不会吃亏,割地赔款让到现在,真当他没脾气!
“你……”
“睡的时候,黏人黏得紧,你都忘了?”舒叙白坐起身来,伸手一弹,弹掉插在自己手臂上的精神力刀刃,偏头极其挑衅的望着,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九凤:“你真忘了,不过没关系,我这个肮脏该死的vampire可以帮你回忆回忆。”
九凤压着嗓子吼道:“闭嘴!”
舒叙白坐在地上,屈起一条腿,手肘一撑,手掌托着脸,可以让他头更好的偏着望着九凤:“闭嘴,我为什么要闭嘴,你有本事做,还不让我说,我哪次主动了?”
“都是你主动的,我被动的,现在你让我闭嘴,我要是闭嘴,谁帮你回忆我们之前的缠绵,谁帮你回忆,你的主动热情撒娇,没我活不下去!”
九凤眼红得仿佛要往下滴血,牙关紧咬,唇瓣颤抖,应该占据上风的他现在占据了下风,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握紧成拳的拳头青筋爆出,精神力躁动,仿佛随时随地要爆炸一样。
舒叙白充分的表达了他有一张嘴,一张长了几千年的嘴,还特别好使,好使的像一把刀,像一把机关枪,突突的往别人心窝子里突:“九凤,你说你有伴侣,但是你清楚的知道你的伴侣不要你了,所以他这么多年不出现,知道你找他,他也不出现。”
“你说你的记忆被我修改了,被我洗去了,我给你错觉我是你的伴侣,可是我没让你爱上我,是你自己非要爱我,非要黏我,关我什么事儿?”
“还有还有,凤凰族的契约,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我不要的,你非得强加给我,非得跟我说什么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死你死,你绝不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