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但没办法。”
大行皇帝再喘几口气,说道:“这一套管理体系,若是皇帝能力足够,那么便是最牢不可破的一套体系,兄弟血亲,总好过外人擅权,镇守边疆的任务,不交给王爷们,也要交给那些元帅、将军,而藩王谋反,这天下总还是姓李的,可若是臣子谋反,江山易主,孰轻孰重?”
“再太祖,本就崛起于微末,农村氏族之中,最为牢靠的关系就是血亲,便是家长里短总有龉龌,但若是外人来侵,总归是十里乡的同姓房亲们联合起来一致对外,再太祖手段,其威望、手段无一不是当世最强,横压数代,做到了真正的天上地下,宇内无敌,他留下的江山体系,可保大秦社稷一百年平安无恙,但百年之后如何,太祖也管不了了,总归是要后世子孙的。”
“所以太祖曾说过,大秦帝君应以江山黎民为重,慎始如终,若有不肖,天地谴而无怨。由此可见,如今局面,或许早已经在前人料算之中,但人非神圣,不可能永恒长存,千百年来华夏历经多少王朝,周最寿,百而终,天下大势,分之必合,合久必分,孰能幸免?人力所能为,也不过着眼当下春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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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辰闻言沉默良久,叹道:“儿臣明白了。”
大行皇帝捏住了李辰的臂膀,说道:“朕的想法也是一样的,原本在朕的设想之中,大秦江山早已经埋下祸根,这三百多年的累积,到今朝爆发,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朕能力有限,也只是略作拖延,在绝境之中为李氏皇族谋求一线生机,总好过江山易主,做了亡国之君,便是藩王乱,大秦还是大秦,李氏还是皇族,这是万般无奈的退而求其次,但你的出现,让朕到了枯木逢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