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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长寿吸了一口气,严肃地说道:“殿下,还是那句话,欲成大事,不可拘泥于小节。”
“在你眼里,十几万民夫的性命,只是小节?”吴搬山忍不住开口质问。
周长寿平淡地说:“要和什么对比,若是寻常,哪怕一条人命都是关天的大事,可若是和整个江山社稷,大秦数万万百姓比起来,这十几万民夫,就是小节。”
吴搬山眉目一竖,虽然满心不忿,但竟被周长寿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
他想反驳,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最后只能咬牙切齿地说:“我们这些当兵的一个个都杀人如草芥,手上沾了不少敌军性命,可那是在战场上,是为国而战,论狠毒,却是比不上你们这些饱读诗的文人!”
周长寿向吴搬山,冷淡地说道:“吴将军,敢问敌军是人否?敌国百姓,是百姓否?”
吴搬山下意识地回答道:“自然是。”
“既然都是百姓,都是人,只是出生的国家不同,彼此信念不同,仅仅因为国与国之间的争利,吴将军便可毫无心理负担地杀人,那么同样是为国而战,在下的建议,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