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三句话,让宁王哑口无言。
他紧紧皱着眉头,着李辰的眼神里有不满、愤恨,可更多的竟然是恐惧。
一个在刚经历过了生死的恐怖,又正在承受身边女子之殇的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最有利于他自己的选择,这样的李辰,没理由不让宁王感觉恐怖。
良久,宁王缓缓松开攥紧的拳头,笑起来,说:“殿下···英明。”
李辰没再说话,抱着宫徽羽就走。
徐渭等人赶忙跟上。
人潮褪去,宁王站在原地,着李辰抱着宫徽羽,步伐坚定地消失在街道拐角,突然兴奋至极地笑起来:“好,好啊!皇兄之后,本王终于又有了棋逢对手的兴奋感,李辰,本王的好侄儿,你让本王感受到了那种久违的恐惧。”
“各凭本事?那就来凭吧,本王没赢过你父皇,能不能赢过你!”
在离开的路上,李辰感受着怀中宫徽羽还温热的身体,以及微弱如风中残烛的脉搏,他吸了一口气,这口气息的尾音竟在颤抖。
“徐渭,过来。”
听见李辰的招呼,徐渭赶忙小跑过来。
“殿下。”
徐渭轻声回应。
“你是习武之人,你她,还有救么?”
这本是平常的一句话,可徐渭听着却觉得心颤。
因为,他竟听出自家哪怕天崩都没变过色的殿下,语气竟然有些颤抖。
强迫自己不去想其他,徐渭说道:“卑职斗胆直言,她受伤最重在五脏腑,几乎全部被觉岸的内力所破坏,生机断绝之下,仅仅现在吊着一口气,这口气若是散了,也就是她香消玉殒之时。”
说完这句话,徐渭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李辰说:“卑职死罪!”
“罢了。”
李辰低头着面色已经逐渐惨白的宫徽羽,平静地说道:“你只是说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