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
李辰着衣服裤子湿了一半,眉发间可见冰霜,很是狼狈的段锦江,淡淡道:“诸事繁多,让段大人久等了。”
段锦江低着头,拱手道:“殿下日理万机,老臣能等。”
“段大人如此明白事理,本宫之心甚慰。”
李辰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着段锦江说道:“你我之间,也不必多打机锋了,你是为你儿子段长棉而来?”
段锦江闻言立刻双膝扣地,颤声道:“老臣教子无方,那逆子冲撞了殿下,合该死了也不为过,只是请殿下在老臣段家三代单传,唯留一子传宗接代的份上,网开一面。”
“冲撞本宫倒是无妨,他也不知本宫身份,所谓不知者无罪,本宫倒不至于因此而治了他的罪。”
李辰的语气淡漠,道:“但他悍然带着家仆,强闯驿馆,如此倒行逆施,说小了是目无法纪,说大了是践踏了帝国威严。大秦内重臣之子,强闯外国驿馆,此事传扬出去,大秦天威何存?”
段锦江重重一个头磕在地上,他悲声道:“逆子之错,实在不可饶恕,但请殿下念在老臣为国操持数十年,没有功劳也有些微苦劳的份上,饶了这逆子,以成全老臣为人父之心。”
“你这般说来,本宫若是不放人,便是伤了你这老臣的心,伤了为人父之心么?”李辰淡漠道。
“老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