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扯起嘴角,笑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并不是很好,“就是因为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所以我现在还能心平气和的跟你对话,如果有了口供,我不能保证我还能像现在这样冷静的和你商量。”
“你想好,要不要和我说实话。”
“等有了证据,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江岁宁,你认真的想。”
无声的僵持,沉默的渗人。
江岁宁差点就要缴械投降,但是…
想到后果,想到已经死去的江稚。
想到烧起来的那两条人命。
她就是咬死了也不能承认。
“真的和我没关系,我都不认识这些人,沈律言,我…我没有那么不堪,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这句话,带着委屈的、楚楚可怜的哭腔。
沈律言似乎听得索然无味,这样的辩解听得太多了。
他一言不发站起来,面无表情离开了这里。
也懒得完全套戏份。
江岁宁着男人连一秒停顿都没有的、离开的背影,用力咬着下唇,咬出了血也不知道疼。
他对她真的一点儿耐心都没有了。
不能让他知道。
绝对不能。
还好、还好,她给了雇佣来的那个人很多很多钱。
让他顶罪入狱。
等审判下来,就能结束了。
沈律言回到了公司,办公室气压低,大家都不敢弄出很大的动静,连私底下的交谈都少了。
沈律言忽然停下脚步,目光投向了窗边空置的工位。
光影恍惚中,似乎见了曾经穿着职业装对他盈盈而笑的少女。
沈律言不受控制往那边走了过去,抬手轻轻一碰,似乎的确碰到她的脸,他渐渐拧起眉头,“你瘦了。”
她还是对他笑,也不说话。
办公室其他人着沈总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样子,这惊悚的一幕,他们其实已经逐渐习惯了。
没人敢戳破。
也没人敢多。
沈律言眨了下眼,眼前的画面又消失不见了。
仿佛她从来没有出现过。
助理牢牢记下,“好的,沈总。”
着沈总进了总裁办公室,其他人宛如劫后余生松了口气。
沈律言还有一堆没的文件需要处理,压在最下面的信封被文件带着掉落在地,男人伸手捡了起来,见上面的名字,才想起来不久之前江北山在狱中给他送来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