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只留了盏台灯,昏暗的光线,沈律言脸上的所有情绪都掩藏在这片暗色里,他知道她闭着眼还没睡着,他问:“游戏之前怎么没告诉我?”
告诉了他。
就不会再浪费那几个小时。
江稚背对着他,“没必要。”
“什么叫没必要?”
“你可能会觉得我因为不想参与,就找借口敷衍你,欺骗你。”
“我不会这么想。”
“哦。”江稚打了个哈欠,困得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下次不舒服就直接和我说。”
“好的,沈先生。”
江稚心想和他说了又怎么样?他只会觉得她很扫兴。
被打扰的睡意,很难再找回来。
江稚闭上眼睛开始数羊,数到第九十九只的时候,她还是不困。
她身上的体温倒是降了下去。
沈律言也没有睡,他并不困,他莫名开始回忆起今天晚上的游戏。
江稚那个时候是什么表情呢?在江岁宁开口问出那句话的时候。
她依然很平淡,喝着杯子里的温水,事不关己当着旁观者。
好像一点儿都不在乎他的答案。
沈律言现在的确没有办法开口承认,他她。
沉重而又珍贵。
度过了轰轰烈烈的少年时期,沈律言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