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般若向司君哲递上了方形的锦盒,司君哲打开锦盒,到里面是块雕刻着,松鹤延年图案的潭柘紫砚砚台。
他勾起唇角,知道沈音音在送这个礼物的时候,肯定特地打听过他的喜好。
司君哲喜文房四宝,房里收藏的砚台少说也有几百个了,里面也多的是比潭柘紫砚更名贵的砚台。
但沈音音也懂得,讲究个礼轻情意重。
她和司君哲初次见面,没必要买下过于昂贵的砚台送给他。
更何况,若不是司修远主动送人头,闹出了这么一出,沈音音带来的这块砚台,本来是送不出去的。
司君哲将砚台礼盒递给江云清,让江云清把礼物收好。
沈意寒又向司君哲递上一卷纸,“曾外公,这是我和般若一起给您画的祝寿图。”
两小孩自己画的画,那是独一无二的,司君哲瞪圆了眼睛,接过沈意寒手里的画卷。
他打开画卷,到上面用彩色马克画的涂鸦。
司君哲戴上眼镜,他老花,把画卷拿远了,才的清。
“你们这画的是什么啊?”
两小孩画的实在太抽象的,司君哲没明白。
沈意寒和秦般若站在他两侧,伸出手指来,给他讲画。
司君哲耳边被童稚的声音环绕,他听的津津有味,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他年轻的时候,因为没娶到自己心的女人,而郁郁寡欢,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愿意一眼。
司慕雪长的像她的母亲,每次见到司慕雪那张脸,司君哲就觉得自己背叛了江云清,他的内心无比煎熬。
可到了现在这个年纪,被两个重孙环绕着。
他们的声音天真无邪,画出来的画,天马行空,见惯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后,司君哲只觉得两小孩童十足的模样,分外珍贵。
瞬间,他体会到了含饴弄孙的感觉,原来这就是天伦之乐啊。
司君哲乐呵呵的,听着两小孩的讲画,一时间也忘了要去应酬宾客了。
江云清站在一旁,略显尴尬,她抬起头,在人群中,和司玉珠对上了视线。
司玉珠给她使了个眼色,江云清低头自己手中的紫砚礼盒,她的声音,横插进司君哲和两小孩之间。
“君哲,这个砚台,着好像是假的啊!你它的成色和光泽,好像不太对。”
司君哲和两小孩说话的声音停下来了,他抬起头,往江云清手中去。
江云清把装着砚台的礼盒,再递给司君哲。
“我记得,真的紫砚它的表面纹路,不长这样的,而且你,这砚台在灯光下,一点光泽都没有。”
司君哲眼里的情绪沉了下来,在场的宾客们也不免交头接耳起来。
“这位沈小姐不是秦氏的大股东吗?怎么送了个假货给自己的亲外公,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有可能是她根本不懂砚台,花买真货的钱买了个假货。”
“云清夫人把这事当众说出来,这是不给沈音音台阶下啊。”
宾客们都抱着热闹的态度,将幸灾乐祸的目光,投落到沈音音身上。
司君哲仔细礼盒里的紫砚砚台,他的脸色也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