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不是个好相与的,”周桂的心病在这里,“又久住阒都,若是满身纨绔做派,那我得赶紧想办法把他打发走,闹不起啊!”
几日后禁军果真到了茨州城下,周桂不敢直接放行,只是开门迎了萧驰野和沈泽川入内。他早早叫人备了酒席,可是萧驰野以路上奔波疲惫为由推掉了,就让他准备一桌家常菜,准备叙叙旧。
他们先前没见过面,仅仅通过信,哪有什么旧可叙?不过是找个机会详谈罢了。
沈泽川换了身衣裳,站在屋内的屏风后面透过窗子庭院。这院子里种满了花木,打理得井井有条,应该是专门用来待客的宅子。满城槐香掩不住,闻着让人神清气爽。
萧驰野进来得晚,还在解衣裳。他解了一半,伏在屏风上沿着后边的沈泽川,说:“隔着屏风能瞧清楚吗?”
沈泽川那屏风被他轻而易举地就压了下去,想着这人个头是真的高,说:“如梦如幻瞧着才心动,清楚了就没那么风光旖旎了。”
萧驰野敞开的衣裳露着半面胸膛,他落拓不羁地挂着最后一件衣服,隔着屏风能隐约见那些结实的肌肉。他还伏在屏风上方,离开阒都后就再也没有戴冠,乱糟糟的发却遮不住英俊。他似乎离离北越近,越显狷狂自在的本性。
“风流佻达的家伙。”沈泽川跨近,抬手拢了萧驰野的后脑勺,仰高头跟他亲吻。
萧驰野捏了沈泽川的下巴,欺负沈泽川比自己矮,把人往高里抬。
“清楚了,”萧驰野着沈泽川水亮的唇,“这还不够旖旎么?”
沈泽川舔着唇间的水光,却变得更加红润。他说:“还差点意思。”
“今夜五百两,”萧驰野凑近了低声说,“包赚不赔。”
“我怕我身娇体弱吃不消。”沈泽川微微后仰,手指意犹未尽,隔着屏风薄薄的料,沿着向下。
“不要妄自菲薄啊,”萧驰野眼神危险,“兰舟。”
沈泽川收了手,说:“适才进来时,见周桂身边还有个人,那是谁?”
“不认得,”萧驰野利落地换了衣裳,“应该是周桂的师爷,待会儿在席上问问就知道了。”
“他既然没有立刻放行,就是还有顾虑。”沈泽川萧驰野转出屏风,便又望回院中,“晚上谈话时,不能——”
萧驰野猛然把沈泽川抱起来,转了一圈抵在了窗侧的墙壁上,把人狠亲了一顿。沈泽川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吻搅得晕头转向,气息凌乱。
“不能仗势欺人,”萧驰野神色正经,“谨遵妻训,我知道的。”
沈泽川还在喘息,萧驰野给他把衣领扣紧,又拨开墨浓的发,捏了捏沈泽川的右耳。
“我要趁早在这挂个坠子,刻上我萧策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