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侧躺在那里,看向她背影的目光、有几分幽怨:
“皎皎,我的手麻了。”
云皎头也不回,“你自己动一动。”
“我动不了……”
他左肩有伤,只能右侧躺,这个姿势保持了一整夜,他现在麻木的、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云皎回头。
突然又想笑了……
可怜的像条狗……咳!
谁能想到,那么桀骜不驯、戾气极重的一个人,会有这么惨的一面?如果被他的仇家看到,一定会笑掉大牙。
她抿紧唇角,憋着笑意,走了回去,帮助他起身:“咳……周围是安全的,不过再远一些、就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你有重伤在身,要不我们在这里藏着,等你的人找来?”
这是最安全的办法。
如果贸然离开,碰到刺客,他伤成这般,必死无疑。
“皎皎,”他虚弱的靠在她的肩头,声音很轻、也很怨哀,“你想笑就笑,不要憋着,当心憋坏身体。”
她不笑了!
而且,她也没有恶意。
“饿了吗?你靠着这块石头坐好,我去捡些柴火。”
昨天晚上,她不敢升火,害怕引来刺客;现在,清晨的山间飘满了浓浓的白雾,短时间内消散不掉,再加上山洞隐蔽,升点小火取暖不成问题。
她跑前跑后,跑里跑外。
升火,捉到一只野鸡,开膛破肚、处理,放在火上烤,采摘酸果调味……
她动作麻利,做的又快又娴熟。
凌澈看着,目光有些茫然:“皎皎,你爹娘难道也不疼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