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也不知走到哪,只知被追上、必死无疑。
走了约摸三刻钟,累出满头大汗,腿软的几乎走不动了,这才寻到一个长满了草、十分隐秘的小洞穴,背着凌澈钻进去,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凌云澈?”
不得休息,忙跪坐在他的身边,检查他的伤:
“凌云澈,醒醒!”
拍了拍他苍白的脸,扯开腰带,脱掉衣服,把他翻过来,后背的那一剑刺得很深,又从山坡上滚下来,伤口周围的肉都摔烂了。
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云皎撕下裙摆,先缠了几圈止住血,再去外面寻找止血的草药。
回到洞内,给他处理。
弄好,已经是傍晚了。
林深,只有动物蹿过的声音,安静至极,也空洞的可怕,她不敢生火,怕刺客寻来,找了一些野果垫肚子后,紧紧地靠着凌澈,疲惫的睡去。
夜深、寒凉,林间的夜更加阴冷。
常见不见天日的洞穴内,更是冷得仿若深冬。
她的身体自然而然的往他身上靠,紧紧地贴着、抱着,取暖。
凌澈醒来时,半夜三更,伸手不见五指,四周安宁森冷,唯有怀里一抹暖。
强忍着浑身的疼痛与虚弱,有些发颤的手摸出火折子。
擦燃。
啪——
轻微的小火苗跳了出来,女子脏兮兮的脸庞映入眸底,疲惫的、虚弱的,用力地蜷着身体,冷得轻颤,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猫儿,不停地往他怀里钻。
惹人怜惜疼爱。
他忽然一声轻笑,侧躺的姿势,用力地抱紧她:
“你是你,你娘是你娘,待你娘死了,我会好好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