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妃右手又牵住了萧知画,拍着她细嫩的手背,哭哭道:“知画小宝贝,你可一定要给辰王亲手熬药啊,你要知道有很多想害他,万一坏人在药里下毒……”
“我知道这让你很辛苦,可是我只相信你了,别人弄得药我全都不放心!”
她给了萧知画高度重视。
萧知画本来不想离开的,但听了彤妃的话,突然觉得自己的重要性非常大,二话不说,拔腿就跑了出去,屁颠屁颠的熬药去了。
于是,彤妃带着两个人跑路了。
下人们也全跑了。
寒风、月儿他们也走了,就只剩下秦野一个。
秦野是想走也走不了了,本想狠狠心,什么都不管,但是瞥见男人那呼吸微弱、死亡般的模样,又狠不下心了,身体十分不听话的走了进去。
端起药碗,拌了拌,舀起一勺。
“最后一次……”
药汁浸入他的薄唇,悄然无声,她自言自语的嗓音也非常轻,无人听见。
她又舀起一勺,慢慢的喂着。
药汁格外苦涩,令昏迷的男人眼睑微动,眉头痛苦的拧了起来:
“不……”
他像是做了噩梦,又像是在经历什么,脑袋幅度很轻的摇晃起来,抗拒着什么:
“不……”
秦野立马俯身凑近些,“宗政辰?醒了?”
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没醒,但他的薄唇却在蠕动着,声音很轻很轻的吐息着字句。
她俯下身体,凑耳朵上去,仔细听。
男人断断续续的声音非常嘶哑,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认真的听了好大一会儿,才大致听到男人那撒娇般、哑哑的声音,说:
“不吃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