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天骄前脚刚回到家坐下,欧阳忠后脚就跟了进来。
她本就是为了避开他才回的婆家,一看见他们进来,起身就准备往楼上走。
“站住。”欧阳忠沉着嗓音将她叫住。
欧阳天骄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脚步一顿,却是没有回过头来,赌气似的埋怨道,“您不是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吗,既然这样,何必跟过来?”
见她到现在还这么不识好歹,欧阳忠心又是一阵失。
“都是当妈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我刚才要是不说那些话,你以为你还能囫囵个的回来?”欧阳忠边说边走到沙发上坐下,长长的吐了口气。
这一天下来,奔波路程不少,他的身体确实有些吃不消。
“是,我是没那么多心眼,可我就只知道一件事,欧阳家未来的接班人绝对不能坐牢,不管付出多少代价,我一定要将他们两个救出来!”
欧阳天骄这些年没怕过什么人,也不是没见识的乡野村妇,知道欧阳成杰他们的案子没什么胜算,却也不一定要到坐牢的程度,只要利用欧阳家的关系上下打点好,兄弟俩还是可以平安无事的。
“不许去!”欧阳忠砸得地板砰砰的响,“男子汉大丈夫,做错了事受点教训是应当应分的,让他们摔个跟头没什么不好的,倒是你,若真是打着欧阳家的名义去替他们开脱,欧阳家族才是真的完了!”
“我不明白。”欧阳天骄转身走到他跟前,满怀郁闷不解,“不就是一个南司城有什么好怕的?该道的歉我都道了,就是真把两个孩子救出来,他们还真能翻脸不成?”
“你懂什么!真正可怕的不是南家的人,是他身边那个大人物!”欧阳忠这件事情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只好全盘托出。
“你以为当年欧阳家族为什么能在那场席卷亚洲的股灾存活下来?那全都是苏小姐的功劳,毫不夸张的说,没有她苏清欢,就没有现在的欧阳家,跟她作对,完全是自寻死路!”
欧阳天骄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就那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参与了几年前的股灾?还是那个力挽狂澜的神人?父亲,您就算想吓唬我,也编个像样点的借口!”
“你以为我在诓你?”欧阳忠抬起眼眸,有些头疼,“股灾那会儿,家族的生意都是你哥在打理,我也只是从他口听过一嘴苏清欢这个名字,李副.局.长来报信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人很是熟悉,问了你哥在世的时候的亲信才知道,果然是那位大恩人,我紧赶慢赶,还是没能阻止你把这趟水搅浑,天娇啊,你叫我怎么说你才好!”
看着老爷子皱眉触目的模样,欧阳天骄心也有所动摇,可在她的认知里,这事情实在太过荒谬了,她还是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苏清欢就是“股神”。
她复杂的看了一眼欧阳忠,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匆匆上楼去了。
欧阳忠看着她有些仓皇的背影,长长的吐了口气,按着眉心低声吩咐管家,“给小姐找个接骨好的大夫,顺便把公司的财务总监叫来,让他带几个人,过来对公司进行资产结算。”
“是。”管家恭敬应下,顿了顿,又问,“您真打算把一半的资产交给那位苏小姐?”
欧阳忠缓缓靠向身后的沙发,疲惫的闭上双目,屏吸养神,良久才缓缓开口,“破财挡灾,但愿,这是最坏的局面了。”
若是苏清欢从此记恨上欧阳家,那么,就连他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护住整个家族。
管家闻言眼底的情绪也变得复杂起来,看来苏清欢这个人,的确不是他想象当那么简单。
另一边,苏清欢三人从办公室出来,就没回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