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辞,你感觉怎么样?”
她连忙按了一旁的铃,喊了医生过来。
两个医生马上围着霍寒辞,先是检查他胸口处的伤口,再检查他的脑袋。
“霍先生,你能听见我们说话么?”
霍寒辞的脑袋传来一丝尖锐的疼,像是被什么锤子用力往脑海深处凿。
“你的后脑勺还有淤血,如果觉得疼,就暂时什么都不要想,先好好休息。”
霍寒辞没说话,闭上了眼睛。
医生直起身子,话却是朝着靳明月。
“靳小姐,霍先生没事,醒了就好,这会儿还有手术麻药的后遗症,再等一个小时,应该就能彻底清醒,他的身体素质比一般人都要好,会很快恢复的。”
靳明月松了口气,“好的,谢谢。”
但是医生刚走,靳明月就到霍寒辞又睁开了眼睛,她连忙从一旁倒过水。
“寒辞,你要喝水么?”
霍寒辞了他一眼,眼底没有任何情绪,然后重闭上眼睛。
靳明月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一个小时后,霍寒辞醒了,他打量了一下房间,眉心皱紧,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霍川呢?”
“霍爷爷连夜让人把他送走了,寒辞,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霍寒辞想要起身,却因为胸口的拉扯,眉心皱了皱。
靳明月连忙伸出双手要去扶他,却听到他说:“我自己来。”
她的眼里划过失落,讪讪的把手收了回去。
霍寒辞很缓慢的起身,在自己的腰间放了一个枕头,脑子里疼得没法思考,面色都有些发白。
这大概是他活了二十几年来,受到的最严重的的一次伤,是霍川豁出一切带给他的。
霍川昨晚,确实跟疯了一样。
一个那么小的孩子,不至于让他那么疯癫,除非他被人利用了。
只想了这么一点儿事情,脑子里的疼痛就尖锐传来,他重躺下,语气淡淡。
“下午,让简洲把公司文件递给我。”
都这个样子了,还在操心工作。
靳明月觉得好笑,又觉得疑惑,他从醒来,就一个字未提池鸢,是怎么回事?
她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想,因为这个猜想而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