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早就收到了池鸢的叮嘱,不能透露任何风声给霍寒辞,大概是这两人吵架了。
【是是是,霍总您说的是。】
回完这条,聂茵就找出池鸢的号码,打了过去。
没人接,她又打了第二遍。
此时的池鸢蜷缩在床上,挂了电话后就开始咬着牙齿哭,哭得身上都有些痉挛。
她的眼睛已经肿了,狼狈不堪。
听到手机铃声,她没理会,直到哭得累了,才眨了眨酸痛的眼睛。
声音已经彻底哑了,说不出来,这副样子肯定没法接聂茵的电话。
所以她给聂茵回了一条消息。
【我睡觉了,这几天要好好休息。】
聂茵那边没回,大概是信了她说的话。
医生进来的时候,到池鸢肿着的眼睛,有些不忍心,“池小姐,你还是别哭了,小心把伤口哭裂开了,这几天需要静心休息。”
池鸢连回复的力气都没有,脑袋搁在枕头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医生四十来岁左右,到池鸢就想起自己的女儿,叹了口气。
“只是很难怀孕,还是有机会怀的。”
池鸢没说话,死寂的如同一尊雕塑。
医生又给她注射了葡萄糖,耐心劝说:“你这样一直注射葡萄糖是不行的,早点儿开始吃饭,伤口才恢复的快,池小姐,你还年轻,有些事情想开点儿就好。”
毕竟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人性也是这么复杂。
她在这个诊所这么久,早就将一切透了,不管是有钱人还是穷人,人性的底色都是复杂的。
大家活在这个世界上,无非就是拐弯抹角炫耀自己,添油加醋贬低别人,相互窥探搬弄是非。
池鸢在她来是幸运的,至少没有真的怀孩子,不然凭那两位狠角色,这孩子肯定是没了,而且也伤身体。
不过她本人又不知道,所以有没有怀孕这两者的痛苦是一样的。
医生将帘子拉上,便出去了。
池鸢合上眼睛,继续休息。
这一休息,就休息了四天。
这四天里,最难熬的要数冉眠眠了。
从那天给池鸢的粥里下了东西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池鸢了,她甚至怀疑是不是霍明朝真的将池鸢杀了,不然池鸢怎么会一直请假呢。
她特意去顶楼拦了霍明朝,但霍明朝却将她带来了男洗手间,什么都没说,将人一推,背对着他自己,提枪上阵。
冉眠眠知道这个人不尊重自己,也从未真的将她当女人过,无非就是一个工具,一个与池鸢有着微末关联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