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的是削藩?”
在关宁话音落下,费田接着道:“请恕臣直言,削藩并不容易……”
他只说了这一句。
费田知道陛下比任何都明白这一点。
陛下说的可是封爵封地。
封了地后,就属于贵族经营,这会给他们带来钱粮支撑。
镇北王府没有明确的封地,可云州,乃至整个北方都在其巨大的影响力下笼罩,在关宁造反时提供了钱粮,乃至兵源的支撑。
这才是造反成功的关键所在!
费田是兵部尚,他对这些再清楚不过,陛下更明白……可现在,为了完成他成就大一统的愿景而开始走极端了!
这绝对是一把双刃剑。
至于削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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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些藩王贵族成了气候,你想削都削不了,逼的造反引起动乱,国家都有可能崩溃……
这不是危言耸听。
眼前的陛下不就是这样吗?
“是削藩,但不是常规削藩……”
关宁开口道:“朕知道你们一片公心,其中利害朕自是最为清楚,只是朕胸有成竹,早有预想……”
“封王就封王,朕自有解决之策。”
“臣言辞冒犯,还请陛下恕罪。”
公良禹不再谏言。
陛下既然这样说了,那定是有把握,大宁皇帝的本事他们怎么能清楚?
陛下说有办法,那肯定是有办法。
无数事例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关宁确实有办法。
他是要大肆分封,但是特殊时期用的特殊之法,封出去又怎样,又不是收不回来。
推恩令不是很好的法子吗?
说到底他是准备养猪,养肥了再杀……
关宁心里有数。
“还请陛下恕罪。”
几人相继开口。
关宁自不会问责,但到松永年这里,却变了话语。
“陛下,臣已经老了,已无力侍奉陛下左右为陛下分忧,臣请致仕,告老还乡。”
“请陛下恩准!”
松永年跪伏在地。
其他人都是低叹了口气,松永年已有七旬,确实到了致仕之年。
其实早该致仕,之前关宁又一直在外未归,而礼部权重,又难寻代替之人,便拖延至今……
关宁微微一怔,才注意到松永年的腰身这么佝偻了,他跪伏着,头发一片花白。